洛錦書學著他白天的樣子,笑得很燦爛。
“不過我得提醒謝總一句,演戲可以,千萬別入戲太深。”
她上前一步,湊到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這個人,六年前你沒玩明白,六年后的今天,你更玩不起?!?/p>
說完,她退后一步,欣賞著男人鐵青的臉色,心中升起一股報復的快
感。
可這快
感之下,卻是更深的疼痛。
“玩不起?”
謝時宴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忽然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猛地拽向自己。
洛錦書被他突如其來的力道弄得一個踉蹌,直接撞進了他帶著濕
熱氣息的懷里。
“洛錦書,”他低下頭,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上,眼底是壓抑了六年之久的怒火與不甘,“六年前,你把我當成一個明碼標價的玩物時,怎么沒想過,有朝一日,這個游戲會換了莊家?”
他的手勁極大,捏得她手腕生疼。
洛錦書卻不掙扎,只是抬起眼,迎上他滿是怒火的眸子,笑了。
“莊家?”她輕蔑地重復了一遍,“謝時宴,你不會真以為,搬到我對面,就能掌控一切吧?”
“別天真了?!?/p>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毫不留戀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將兩個世界徹底隔絕。
走廊里,只剩下謝時宴一個人。
他站在原地,許久未動,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良久,他抬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空無一物的胸膛,那里,仿佛還能感受到她方才撞上來時的柔
軟觸感。
他緩緩走進自己那間冰冷的房子,關上門。
黑暗中,他靠著門板滑坐下來,臉上那副冷硬的面具終于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