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你怎么樣了?你沒事吧?我查了你的定位一直在碼頭沒動,急死我了!”
“我沒事,君蘭?!?/p>
她走到碼頭邊緣,看著腳下翻涌的黑色海面,淡淡地說道:“我見到幕后的人了。”
“是誰?謝時景那個混蛋嗎?我的人已經(jīng)把他今晚的行蹤摸清了,他確實沒在公司!”
“不是他。”洛錦書的語氣很平靜,“是秦諾。”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達數(shù)秒的死寂。
連許君蘭一貫的咋咋呼呼,此刻也消失了。
隨即,是一聲不敢置信的驚呼。
“秦諾?!謝時宴身邊那條最忠心的狗?她瘋了嗎?她圖什么???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沒瘋,她只是野心太大了。”洛錦書的眼神,變得愈發(fā)銳利,“她想要的,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多?!?/p>
她將秦諾那番關于“考驗”和“盟友”的言論,簡明扼要地復述了一遍。
許君蘭在那頭沉默了片刻,消化著這驚人的信息,隨即爆了一句粗口。
“我靠!這個女人也太狠了吧!拿老板的感情當棋子,逼宮未來的老板娘跟她結盟?這是什么神仙操作?她是電視劇看多了嗎?”
“她不是在演戲?!甭邋\書的語氣無比凝重,“她說的那些危險恐怕是真的,而且……”
她頓了頓,腦海里閃過秦諾最后撥打電話時那恭敬的姿態(tài)。
“她背后還有人?!?/p>
“什么?!”許君蘭的聲音瞬間又提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這根本就是一個局中局?秦諾只是個推到臺前的卒子?”
“沒錯。”洛錦書的目光穿透黑暗,“一個想把所有人都算計進去的大棋局。秦諾既是棋手,也是別人的棋子。她想利用我,去清除她眼中的障礙。而她背后的人,或許正想利用她,來達到更可怕的目的?!?/p>
許君蘭在那頭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個秦諾,簡直就是個瘋子!錦書,那你打算怎么辦?答應她?這太危險了!”
“不?!甭邋\書的回答,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和瘋子合作,最后只會被瘋子吞噬。我絕不會把我和安安的安危,寄托在一個隨時可能反咬我一口的毒蛇身上。但我們,可以利用她。”
“你想怎么做?”許君蘭立刻來了精神。
“君蘭,幫我做兩件事?!甭邋\書的語速極快,思路清晰無比,“第一,把謝氏集團近五年來所有非正常的人事變動,尤其是中高層的離職和調(diào)任,全部整理出來。秦諾既然想清洗內(nèi)部,就一定會有目標。我要看看,她到底想動誰的蛋糕?!?/p>
“第二,幫我約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