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蘭的電話第一時間打了進來,聲音里滿是焦急。
“錦書!謝時宴那個瘋子!他瘋了!他這是要直接把君蘭按死在水里!”
洛錦書正站在病房的窗邊,看著樓下草坪上晨練的人。
陽光很好,照在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我看到了?!彼穆曇艉芷届o。
“我們怎么辦?許家的資金已經(jīng)進場護盤了,但根本頂不住!他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完全不講規(guī)則!”
“讓他砸?!甭邋\書淡淡地說。
“什么?”許君蘭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想砸盤就讓他砸,他手里的資金越多,砸得越狠,這出戲就越好看?!甭邋\書的目光,投向了遠處謝氏集團總部的方向,“他以為這是他的戰(zhàn)場,但他選錯了武器?!?/p>
就在這時,她的私人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洛錦書對許君蘭說了一句“等我電話”,然后掛斷,接起了這個新來電。
“洛小姐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略帶緊張和諂媚的聲音,“我是錢立。謝氏的錢董事?!?/p>
洛錦書的嘴角,終于露出了一絲真實的笑意。
魚,上鉤了。
“錢董事,有事?”
“洛小姐,我們能不能見一面?有些事,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當面談談?!卞X立的聲音壓得很低,“我知道您現(xiàn)在有麻煩,或許……我能幫上一點小忙?!?/p>
洛錦書看著窗外。
陽光下,謝時宴那座金融帝國的玻璃幕墻,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他用資本掀起了滔天巨浪,以為能將她徹底淹沒。
他卻不知道,她早已在他那艘巨輪的船底,撬開了一個不起眼,卻足以致命的洞。
“好啊?!?/p>
洛錦書輕聲說。
“時間地點,你來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