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則是非控股,這類公司的董事雖然容易拉攏,但在集團核心決策層面前就說不上多少話。
謝時景的聯(lián)盟看似聲勢浩大,實則根基不穩(wěn),雜而不精。
“秦諾讓孫伯年出面支持謝時宴,我猜測實際是為了先強行按住董事會的火氣。”
洛錦書繼續(xù)說道:“但壓得越狠,反彈也就越大,那些心生不滿的董事嘴上不說,心里對謝時宴的獨斷專行必然更加不滿。”
“這股怨氣肯定消散不了,憋在心里只會越來越多?!?/p>
許君蘭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很快明白了洛錦書的意圖,接過了話頭。
“所以現(xiàn)在就是謝時景出手的最佳時機,正好可以利用這股怨氣去真正拉攏那些反對謝時宴的董事?!?/p>
“如此一來,就可以形成足以和謝時宴抗衡的力量,甚至可以在董事會上主張罷免他的總裁身份!”
“到那時,謝氏集團的內(nèi)部矛盾勢必將兩極分化!”
“沒錯?!甭邋\書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秦諾想讓謝氏更亂,那我索性就想辦法讓謝氏集團亂到超出她的控制?!?/p>
談不了,就掀桌!
她可以答應秦諾,但也不能讓對方舒服。
說完她站起身,拿起手機:“我現(xiàn)在就約謝時景明天會面,引導他朝這個方向去走?!?/p>
望著洛錦書走向陽臺,撥打電話的纖細背影。
許君蘭一時思緒萬千。
她坐在沙發(fā)上,心里莫名涌起一種復雜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又輸了。
君蘭公司遭遇謝氏的瘋狂打壓,她日夜奔走,想盡辦法,卻始終處于被動防守的境地。
可洛錦書這個身處漩渦中心的人,卻能在轉瞬之間布下如此縝密的反擊之局。
輕而易舉將所有人都算計在內(nèi),甚至連敵人的棋子都變成了她改變棋盤的手段,反過來將計就計。
她心中不免思索起來。
在海外消失的這六年,洛錦書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許君蘭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她隱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自己永遠也無法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