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狂化的加持,他們都老老實實地安分了下來。
“還看著我干什么?”
阿舍爾從王座上起來,面色輕微不善,“你們不知道要做什么嗎?”
像是教導學生的班主任。
蟲群微頓,很快又熱鬧起來。
一整夜煎熬過后,這群褪去侵略性的子嗣們又開始了他們重復而充實的996生活。
等子嗣們散得差不多后,阿舍爾轉(zhuǎn)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三個始初蟲種。
他問:“他們的狀態(tài)……會持續(xù)多久,你們知道嗎?”
模擬器不在,偶爾是有點不方便的。
歌利亞搖頭,神色不見得輕松,“抱歉,我沒有辦法確定?!?/p>
“……那最近的夜晚可是要熱鬧了?!?/p>
迦勒舔了舔牙尖,狂化狀態(tài)帶來的后遺癥并非對祂毫無影響,雖然上一個夜里這些叫囂著的欲望被祂盡數(shù)壓了下去,可堵不如疏,在沒有徹底釋放之前,迦勒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巨型沙蟲打打架。
——至少需要發(fā)泄一下過于興奮旺盛的精力。
阿舍爾扭頭,看了一眼又熱火朝天干活的蟲群們,想到夜里的情況也不免有些頭疼。
旦爾塔道:“媽媽別擔心,我們一直都在?!?/p>
始初蟲種擁有了更加強大的理智,那么相應地,祂們也要在特殊時刻里承擔對蟲母的保護。
“……算了,先這樣吧?!卑⑸釥栞p哼一聲,“再說了,外面待不了,我還不能在創(chuàng)始者號里待著?那豈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旦爾塔歌利亞迦勒:……
關心則亂,當然在這一層之下,可能還藏著點始初蟲種想要更多地得到蟲母依賴的小心思。
只是這一點祂們誰都不曾明說,畢竟也不是天天有機會能把香噴噴的蟲母擁抱在懷里的。
對于蟲群們的狂化狀態(tài),阿舍爾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么解決辦法,而一切的源頭——蟲群主人的印記已經(jīng)完全烙印在他的小腹上了,要是知道任務獎勵還能帶來這“狂化”的后遺癥,當初阿舍爾說什么都不會一屁股坐到王座上。
隨著思路的轉(zhuǎn)換,他偏頭瞇眼,終于徹底看向這被他被迫忽略一晚上的蟲骨王座。
不得不說,審美還是在線的。
見蟲母的目光落在了王座之上,迦勒哼笑一聲,“媽媽,你知道我的骨頭在哪嗎?”
阿舍爾沒有回頭,他依舊靜靜盯著王座,片刻后才道:“我能感覺得到?!?/p>
或許因為他是蟲母,也或許和蟲群們的聯(lián)系在加深,以至于從他們軀干中取出的骨,鑲嵌在王座上的哪一個部位,阿舍爾都可以感知得清清楚楚。
只出神幾秒鐘的蟲母轉(zhuǎn)頭,沖著迦勒勾了勾手指。
“干嘛?像是叫狗一樣……”
雖然嘴里這樣說著,但迦勒執(zhí)行動作的速度比誰都快,下一秒就躥到了蟲母面前,雖然長得人高馬大,但此刻卻眼巴巴低頭盯著對方,自帶危險感的綠色眼珠里只能裝進阿舍爾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