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指腹間的白很快隨著水流的沖洗盡數(shù)落入下水道,阿舍爾抬頭,看了一眼鏡面中的自己。
明明是作為“支配者”的身份去下達命令,
但望著鏡子里眼尾暈染著薄紅的自己,阿舍爾很難不懷疑,
剛才被玩弄、懲罰的到底是誰。
才自我質(zhì)疑間,另一抹浸潤水光的蜜色從敞開的門口走來。
阿舍爾看向映在鏡面里的身影。
始初蟲種的恢復能力確實強大,
比起第一眼看到時的破破爛爛,
此刻旦爾塔面前算得上是“新生”——
眼尾恐怖如血絲般的裂紋顏色淡化,豎瞳回歸自然狀態(tài),
血肉絲縷黏連的胸膛也長好了一半,
只能隱約透過縫隙看到那顆還在緩慢跳動的心臟。
遍布房間的藤蔓觸須全部都被主人收回到了身體內(nèi),
只有自尾椎相連接的尾勾還輕緩地晃悠在身后,
伴隨阿舍爾的注視又慢吞吞垂了下去。
看起來好像有些心虛。
鏡子里,高大健碩的始初蟲種垂下眼皮,
下意識躲開了阿舍爾的視線,
只緊緊盯著對方那雙曾在自己皮膚上點火的手。
白皙漂亮,手指修長。
從前握筆、做實驗留下的繭子因為蟲母體質(zhì)的變化而盡數(shù)被磨平,于是在碰觸之際,
足以帶來了另一種戰(zhàn)栗感強大的滑膩。
不論是落在祂的額頭、鼻梁、心臟、小腹,還是……
旦爾塔喉頭滾動,
略顯狼狽。
阿舍爾本準備按洗手液的動作一頓,
眉頭略挑,“……怎么?”
“抱歉,小……狗弄臟您的手了?!?/p>
似乎還沒有從主人與小狗的游戲中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