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岐趕過宋家的牛車,他也坐過,宋家的牛精壯精壯的,怎么是眼前這一頭?
趙硯把繩子綁好,出來跟孫海說,“勞煩弟夫喂幾天了,宋禾過幾日才能回來?!?/p>
“成。”孫海應(yīng)了應(yīng)。
他會喂牛的。
趙硯去借了別家的牛車,他把牛車趕到趙奶奶家,鐵了心的要送她走。
趙奶奶怕的中午飯都沒吃,死活不收拾東西跟他走,胳膊死死抱著門檐下的柱子。
趙硯就自己幫她收拾,給她收拾了一個包袱。
硬拽著,把她拖上了牛車。
趙硯雷厲風(fēng)行,趕著牛車就把他送到了小叔家里。
也不顧及嬸子黑了的臉色和話語間的奚落。
他知道奶奶到小叔家的日子不好過。
可他本就是打著磋磨她的心思送他去小叔家的!
像趙山趙宇兩兄弟,他打了能出氣,外人也不會多說什么。
他要是跟趙奶奶動了手,可就犯了律法了,怕到最后氣沒出了,還折了進(jìn)去。
只能拐彎抹角的出氣!
回來后,他就到屋里陪著夫郎。
他從山上回來,沒來得及洗澡,身上臟的厲害,怕臟了夫郎,只敢摸摸他的臉,也不敢摟他。
就坐在床邊靜靜的陪著他。
晚上睡覺的時(shí)候,江若給他留了一半被子,趙硯怕自己臟了他,只好去院子里面沖了沖涼水澡,這才回來摟著夫郎睡了一個好覺。
江若依偎在他懷里,感受著漢子熱騰騰的皮膚溫度,這才覺得心里面踏實(shí)。
趙硯只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diǎn)洗澡,這樣也不會跟個怨夫一樣眼巴巴的盯了自己夫郎那么久,他明明可以抱,可以摟,可以親……
他郁悶了大半夜。
次日天一亮。
林川早早的上他家來等他。
趙硯不急不慢的從屋里出來,到院子里打了個哈欠,才去給他開門,“來了?這么早?”
林川看向他,見他還穿著里衣,才被喊醒,就覺得自己可能要跑空趟了。
果然。
“忘跟你說了,我不上山了,你自己去吧,還剩下的那點(diǎn)活,你們兩天就能干完?!?/p>
林川要被他整樂了,用那種‘你叛變了的’目光看向他,指著他控訴:“硯子,你真是好樣的!”
趙硯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你也知道我夫郎的情況,這時(shí)候讓我再離開他,多殘忍吶?”
“不過,你沒夫郎,肯定也不能真的體會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