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鐘哥兒瞥了他一眼。
“我能咋?你都要把月哥兒給賣給別人了,我能咋?”
鐘哥兒聽他說這話,明顯就是不高興了。
鐘哥兒?jiǎn)査骸拔艺桶言赂鐑嘿u了?江閣他是把花送給了我,又不是送給月哥兒,記他這份情的人也不是月哥兒,是我,我占了他這個(gè)便宜,就是以后他跟月哥兒不成,我也是不會(huì)把花還給他的?!?/p>
鐘哥兒說。
這一株大黃玄花,拿去縣里面賣,一株能賣幾百兩,這三株合起來,都有一千多兩了。
鐘哥兒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么大一筆銀子從他手指間溜走嗎?
林川的藥鋪,在村里面開著其實(shí)是不大賺銀子的。
林川之前能攢下那么多銀子,也是來來回回各個(gè)地方跑著出診,給有錢人治病,攢下的家底兒。
林川是個(gè)郎中,也是個(gè)良心沒有被泯滅的郎中,窮人的銀子他不掙,有時(shí)候還往里面貼銀子。
林川聽到他這么說,要笑了。
鐘哥兒又說:“我也不是白記他這份人情,他以后病了,或是家里面人病了,來找我們治,我們肯定是盡心治的?!?/p>
說著,鐘哥兒突然就想起來了:“若哥兒之前還跟我說過,他爹癱了,想讓你幫忙去治治,這不是正好嗎?”
林川哼了一聲:“我才不去,我又沒收他的銀子!”
況且,江閣又沒有親自來請(qǐng)他去給江員外治病,所以林川才不上趕著去治。
去了,讓江家的人誤會(huì),他已經(jīng)同意了江閣和月哥兒的婚事了咋整?
鐘哥兒看著他別扭的樣子,捂了一下肚子:“哎呦,我又難受了?!?/p>
林川一下子就緊張了,忙過去扶著他,緊張的問:“哪兒不舒服了?”
鐘哥兒說可憐兮兮,柔柔弱弱的說:“我現(xiàn)在害著身,只要你不氣我,我就不會(huì)不舒服?!?/p>
林川笑了一聲,敢情這哥兒是故意點(diǎn)他呢。
鐘哥兒跟他說:“大黃玄花我留下了?!?/p>
林川能怎樣?
氣的他身體不舒服嗎?
鐘哥兒偷偷的抬頭,看了看他的臉色,見他妥協(xié)了,笑了,也不裝難受了。
他正要跟林川說什么,這時(shí),藥鋪外面停下了一輛牛車。
林川轉(zhuǎn)眼看到牛車上躺著的倆人,表情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