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停下來,也不知道小少爺哪兒來的力氣,一巴掌打在宗無咎的臉上。他用的力氣,和宗無咎嚇唬他的完全不一樣。
打了一巴掌也不解氣,還踩了他一腳,然后跑回臥室,占據(jù)了宗無咎的床。他用被子裹住自己,也不說話,背對外面。
片刻后,騎士出門了,不一會兒回來,他手上帶回來的,是高檔餐廳精致的食物。他拿了一個蛋撻,來到小少爺旁邊,男人的眉眼,全都耷拉下來:“小少爺,別哭了,吃點東西?!?/p>
衛(wèi)澄不理他。
宗無咎道:“我錯了,不應(yīng)該打你?!?/p>
話是這么說,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應(yīng)該打那么多下的,他只是要嚇唬一下這個小少爺??墒鞘种概龅饺彳浀耐稳?,仿佛有吸力,他借著打的這個動作,摸了很多下。
哄了半天,衛(wèi)澄才氣呼呼的,從他的手里把蛋撻叼走了。
養(yǎng)一個小少爺,也不是容易的事。不過宗無咎是聯(lián)軍元帥,足夠來養(yǎng)他了。給小少爺準(zhǔn)備最昂貴的食物,最精致的衣服,只要這個被滿足,小少爺是會給他好臉色的。
衛(wèi)澄在家里等宗無咎,原本簡潔的屋子,到處都是他喜歡的東西,各種漂亮的花,一些精巧的小玩意,名貴的掛畫等等。
宗無咎一回來,就看到趴在沙發(fā)上的衛(wèi)澄。聽到開門聲,衛(wèi)澄揉了下眼,噠噠跑過去,不滿道:“你怎么才回來??!”
他拉著宗無咎去桌邊坐下來:“我都餓了,快來吃飯?!?/p>
宗無咎應(yīng)了一聲。
吃完飯,衛(wèi)澄哼哼唧唧的,指責(zé)他:“都怪你打我的屁股,我屁股好難受啊。我買了藥膏回來,你給我涂上。”
宗無咎凝視小少爺?shù)哪?,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答?yīng)的,反正最后藥膏是涂上了,不過涂的地方和預(yù)想的不一樣。
……
衛(wèi)澄一開始還想著自己的小少爺人設(shè),不讓宗無咎輕了,也不讓宗無咎重了。
然而到后來,他只剩下哭了。
聯(lián)軍元帥恪盡職守,從未有一天休息,而他不僅用了時停魔法,還把積攢的假期,一口氣全都用了。
衛(wèi)澄的額頭,還有尾巴,脊背的位置,則是日漸變得麻癢難忍,他知道,他的體質(zhì)要完全覺醒了。
他當(dāng)然不能在宗無咎面前如此,那他小少爺?shù)纳矸葚M不是要被拆穿。
衛(wèi)澄趁著他離開,留下一封信就走了。他直言欺騙,語氣洋洋得意,他把這封信,用每日最新鮮的花壓住。
衛(wèi)澄踏上了反程,但他卻時常走神。
他想到了騎士,想知道他看到那封信的反應(yīng),又想到了魔王,還想到了龍,國王,以及法神。
其實……其實……
渾渾噩噩了一路,在快到家的時候,一個念頭浮現(xiàn)在他心頭。
馬車的車簾掀起,他看到在門口等待的父親,他跳下馬車,來到父親的面前,那雙桃花眼,掃去了路上的陰霾,眸光灼灼。
“父親,我想通了一件事。雖然……我是魅魔,我的本能讓我不能選擇一個食物,但我可以克服本能,只選擇一個食物。”
“父親,我說的對嗎?”
他的父親也是一只魅魔,一貫和藹的父親,神情陰狠了下來,抓住他的肩膀,憤怒道:“不對,你說的不對,你不應(yīng)該和本能抗衡,魅魔都是如此!”
衛(wèi)澄一路上,都在壓制他魅魔的狀態(tài),他想讓他的父親看到,他完全覺醒成為頂級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