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書也無法控制,隨著岳晉濤一齊到達(dá)了頂峰。岳晉濤稍稍回過神,將早已昏厥過去的丹砂扔在一旁,慢慢蹭到周崇書身邊,依著他,閉目聞著周崇書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一臉饜足。
周崇書輕喘著,柔聲道:“你兩日沒回家,不怕你父親罰你?”
岳晉濤湊過去,將頭埋在周崇書的頸窩,笑道:“怕,但是一想到同你一處打si我也樂意?!?/p>
周崇書彎起嘴角,不再說話。岳晉濤家教甚嚴(yán),不同自己。周崇書家中早已知他的心思,只要他不鬧得人盡皆知,丟了周府的臉面,他們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他去了。
“你這張嘴巴,真是能說會(huì)道的。”
岳晉濤湊近他的耳朵,低聲笑道:“我的嘴巴,除了能說會(huì)道,還會(huì)其他的,小書不記得了嗎?”
溫?zé)岬臍庀㈦S著溫軟的調(diào)笑,直讓周崇書從耳朵癢到心底。想起前幾次,他居然用嘴巴含著自己的周崇書就亂了呼x1,剛平靜的心情,又躁動(dòng)起來。明明一向坐懷不亂、清心寡yu的自己,自從被岳晉濤這個(gè)家伙拉shang榻胡鬧之后,他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別別一天葷話連篇的。讓開些,熱?!敝艹鐣檬滞屏送圃罆x濤,卻沒推動(dòng)半分。反而讓他湊得更近了,都快爬到他身上來了。
“阿濤,別胡鬧,我有要緊的事問你。”周崇書紅透了臉,眼角眉梢還帶著q1ngyu,輕輕一瞪,岳晉濤半邊身子都su透了。
“小書,你說,你快說?!笨煺f完了做正事。岳晉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之前就算是流連床榻之事,也只是盡興便罷??墒亲詮暮椭艹鐣黄鸷[后,就像怎么都要不夠一樣。
他心里雖然很想將周崇書壓在身下,就這么要了他,將他變成自己的人。但這樣芝蘭玉樹的人,這樣一個(gè)驕傲的人,自己怎么也不敢做出這種事來。除非小書自己愿意,否則他都是每每剛動(dòng)了念頭,就不敢再去想、再去褻瀆心中最美好的小書。
“云小王爺,可是對(duì)你承諾了什么?”
岳晉濤輕輕平躺在周崇書身側(cè),與他頭并頭,懶懶道:“無論承諾了什么,終歸要將他扶上去才能兌現(xiàn)?!?/p>
“那,你是打定主意了?”周崇書微微蹙眉,遲疑道。
“你這是怎么了?”岳晉濤翻了個(gè)身,看著周崇書,疑惑道,“你不是一向?qū)υ菩⊥鯛斂滟澆灰褑??我以為你也是看好他的?!?/p>
周崇書閉眼,聲音溫潤,“今上猜忌成狂,宗室、舊臣人人自危。云小王爺確實(shí)是很好的人選,可是”
“可是什么?”
“你可知,名不正則言不順?!?/p>
“可是誰不知道云小王爺是先帝的血脈?如何能算是名不正言不順呢?”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他終究是在g0ng外出生,且未入皇室宗牒,若是有心之人抓著這件事不放,當(dāng)如何?”
“哎,當(dāng)年為何先帝不未雨綢繆一番呢?也能免去多少麻煩?!?/p>
周崇書笑了笑,道:“我倒是聽祖父說起過,當(dāng)時(shí)先帝確實(shí)是想動(dòng)點(diǎn)心思讓云小王爺名正言順,只是被幾位皇室宗親、禮部、言官先以皇室t統(tǒng)堵了先帝的嘴,先帝連開口的機(jī)會(huì)都未尋著?!?/p>
“可先帝留給王爺?shù)穆?,只能名不正言不順的走下去?!痹罆x濤沉y片刻,“只是這條路也談不上多名正言順?!?/p>
“我記得先帝留給王爺一封遺詔?”
“嗯。遺詔云小王爺乃先帝已故胞兄聞王遺腹子,襲聞王爵位?!?/p>
周崇書搖了搖頭,“聞王乃嫡長子,今上若無德,且無可繼之子嗣,聞王子嗣卻有承襲之資格。只是,到底皇室血脈,就算以先帝遺詔為尊無人敢非議,終究會(huì)為后人詬病,不算名正言順。”
“是啊??蛇z詔、虎符在手,軍隊(duì)在側(cè),大事能成,后世評(píng)說還不是任由強(qiáng)者來恣意書寫?”
周崇書半垂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y影,看的岳晉濤心癢難耐,手也不老實(shí)起來,捏著周崇書的手把玩,或是用手指輕輕撓他的手心。
“小書,我知道你、還有你們周家都是持身中立。若不是因?yàn)槲遥阕匀徊粫?huì)沾這趟渾水的?!?/p>
“我只是,”周崇書遲疑著開口,“我只是最近越發(fā)有些不安,你不覺得京里的這潭水,已經(jīng)越來越渾了嗎?”
“你的意思是?”岳晉濤沒有周崇書那么善觀人心,很多時(shí)候他都很相信周崇書的獨(dú)到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