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來他想說的是這件事。
她倒是把這件事忘了。
“是,他是在,但是那只是巧合,我沒告訴你是因為……”
“是因為那只是巧合,你覺得沒必要說。”
席宴禮搶答,蘇清晚愣了一下,她點頭,席宴禮抬眸看她,眼底是濃厚的難過。
“所以,他和安安接觸你也不告訴我,安安出事你也不告訴我,安安的幼兒園,有他股份你也不告訴我,晚晚,你真的當我是自己人嗎?”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字字泣血。
蘇清晚驚了一下,她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
她想解釋,想說安安出事時怕他分心,想說幼兒園股份的事是后來才知道,可話到嘴邊,卻發(fā)現(xiàn)所有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她確實瞞了他,用“怕你擔心”做借口,將他隔絕在那些與沈硯川相關的碎片之外。
席宴禮見她沉默,眼底最后一點光亮也滅了,他將戒指輕輕放在茶幾上,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里格外刺耳。
“我們都面對現(xiàn)實吧,我知道我無法走近你的心,我也知道,你把我當哥哥,我原本想一輩子這樣,但,我還是希望你幸福?!?/p>
“晚晚,去找他吧,我會宣布我們和平分手,等時機成熟我也會公開,我們從未領證?!?/p>
席宴禮說著起身,蘇清晚下意識地與他一起站起。
她不想攔著他離開。
她只是有些話想說,可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對不起?!?/p>
許久,所有的話匯成一句道歉。
席宴禮難過,但同時,也如釋重負。
“沒什么對不起的,這些年我做的這些事,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有負擔,你不是給了我很多股份嗎,我們扯平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我們還是一家人?!?/p>
“但我真的不愛沈硯川?!?/p>
蘇清晚抿唇,她不是解釋,這話更像說給她自己聽,席宴禮無奈地笑了。
他摸了摸她的頭,像五年前他們還沒離開海城那樣。
自然,隨性。
“你啊,就是犟,你不是不愛,只是不敢再愛,但人總要給自己一個機會不是嗎?而且,安安有知道自己親生父親是誰的權利,你總不可能一輩子都躲著沈硯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