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二進院的朱家人吃飯時,忽然說起一進院的唐家老兩口一整天都沒有聲響。
“會不會是煤氣中毒了?”
這個猜測一出,幾人趕緊放下碗筷去前院。
只是,等他們推開用板凳抵住的木門后,卻發(fā)現(xiàn)屋里空無一人。
“人呢?”
“會不會逃了?”
“衣柜里的衣服還在,應該是去參加追悼會了!”
1976月1月16,周五晚8點。
穿著白襯衣、綠軍褲的張和平,一手提行李包,一手扶著身穿灰色中山裝的丈母娘許潔鳳,下了綠皮火車。
“怎么樣?快吧!”張和平笑呵呵地說道:“這趟15次特快列車,平時人多超載的時候要開四、五天,這次只用了兩天兩夜?!?/p>
同樣穿著灰色中山裝的唐明,回頭看了一眼這輛從首都開往花都的火車,就背著手跟在張和平身后出了車站。
“先休息一晚,明早我們坐船去前山,然后隨便找條船就能上澳島。”張和平在前面帶路,將兩個老人帶去了車站附近的小旅館。
翌日,三人坐船南下,直到唐明站在澳島的碼頭上,他才松了一口氣,放下了這一路帶過來的大半警剔。
在他想來,就算是敵人想害他們,也不可能派人把他們千里迢迢送到澳島。
一個搬運工過來瞅了一眼,一邊朝其他人擺手,一邊跟張和平打招呼,“你小子又來了,伱到底是哪邊的?”
張和平笑道:“腳下土地都是咱們國家的,你說我是哪邊的?”
語畢,張和平帶著老丈人和丈母娘去了附近他買的那間2樓公寓。
張和平換了一身灰色寬版西裝,在兩個老人詫異注視下,他拿出兩把手槍拆散,又組裝好。
然后,就見他插了一把在后腰上,另一把遞給了唐明,“這邊有些亂,你先拿著防身,我去樓下打電話,順便買點吃的回來?!?/p>
澳島最近確實比較亂,晚上搶地盤的時候,混混連ak都用上了。
不過,白天還好,加之張和平又沒走太遠,倒是沒遇到麻煩。
兩個半小時后,公寓門被敲響。
“誰?”
張和平靠在臥室門口,謹慎地朝房門方向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