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禹洛戴上眼鏡,轉(zhuǎn)身回房,「到時候就知道了?!?/p>
二月底,江以默離開了待了五年的奧亞廣告。
原因其一是唐明見不得他的能力漸獲上層青睞,仗著職階處處刁難,時間久了,他也厭煩,其二則是大學(xué)時期的同窗范羿寧計畫開設(shè)個人工作室,向他遞出了橄欖枝。
兩人過往交情不差,他也早有辭職的打算,於是應(yīng)允邀約。
創(chuàng)業(yè)初期,工作室里就只有他們兩人,沒日沒夜地忙了兩個月,公司才逐漸上軌道,後來在伊澤yan向牽線下,不少與日本伊澤株式會社曾合作過的企業(yè)主動接洽,工作室有了穩(wěn)定的案源,也陸續(xù)聘了幾名助手和設(shè)計師。
梁芙洛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是因為先前和梁禹洛的nv友卓知凡正式見了面。
那次的飯局,初次見面的兩人相談甚歡,後來梁禹洛因為公事先離席,兩個nv孩子也不生份,自然而然地接續(xù)話題,一下午相互抱怨了梁禹洛不少事情,可說是相見恨晚。
交換聯(lián)絡(luò)方式以後,卓知凡時常捎來問候,偶爾還會帶點心來局里探望。
這些年,除了方心之外,梁芙洛鮮少能有這麼聊得來的人,也就沒防備地與她交心,聊了幾次天,她就知道了nv孩子的另一個身分,是共和黨立委卓烈的獨生nv。
卓烈與江政清同為共和黨大老倚重的接班對象,兩家族向來隸屬於同一派系,交情甚篤,孩子幾乎都是玩在一塊長大,近來也有讓兒nv聯(lián)姻的打算。
然而,卓烈膝下就這麼一個寶貝nv兒,自幼捧在手心里疼,自然也不愿在感情的事情上施加壓力,心里就是再怎麼不滿意她喜歡的對象,也都還是順著她的意,不曾強求。
只不過江以默那青梅竹馬的身分,讓梁禹洛格外介意就是了。
「老實說,我最近也在考慮要不要辭職到以默他們工作室去,但你哥哥那我真的不曉得怎麼開口?!棺恐侧皣@,平時成熟穩(wěn)重還講道理的男人,偏偏在這種事情上幼稚。
見她苦惱,梁芙洛失笑,「我哥這麼大男人,你怎麼受得了?」
「我也有任x的時候,禹洛他包容我很多?!棺恐草p道,眸光柔軟?!笇α?,以默的工作室就在附近,我想買些東西過去給他探探班,你要一起去嗎?」
梁芙洛輕怔。
兩人自從那天之後就沒見面了,算一算,也兩個多月了。
「今天不是周末嗎?」
「其實我們這行也和律師警察一樣,不分平日周末,熬夜加班都是家常便飯。以默之前在公司里常被上司刁難,分配到的案子都得完成,久了也就習(xí)慣什麼都自己來。工作室才剛起步,照他的個x,這陣子大概都睡在辦公室里吧?!?/p>
聽聞,梁芙洛想起許久以前,他在攝影棚外接到的那通電話。
原來電話里的那些,不是什麼職場必要的社交成本,而是只針對他一個人。
兩人外帶一份三明治和一些飲料及面包,抵達工作室位於的大樓門口時,正巧碰上要外出覓食的員工,對方認出了卓知凡,熱心地領(lǐng)著她們上樓。
「你來得正好,我快餓si了。」
出來泡咖啡的范羿寧一見卓知凡帶著食物登門,腳步一旋,朝她走去,嘴上還碎念。「江以默那個神經(jīng)病已經(jīng)在他辦公室里關(guān)了好幾天,不曉得還活著沒有,你待會進去看一眼,還活著就不用告訴我了,si了的話就報警。」
卓知凡失笑,三人是老同學(xué)了,早已習(xí)慣她這說話風(fēng)格。
「來,你最ai的菠蘿面包?!?/p>
范羿寧接過,這才看見她身後的nv人,她皺眉偏頭,「她是?」
卓知凡笑著替兩人介紹:「這位是禹洛的妹妹,梁芙洛。芙洛,這位是范羿寧,是我和以默的大學(xué)同學(xué),也是這間工作室的執(zhí)行長?!?/p>
梁芙洛揚唇微笑,才想打聲招呼,對方卻先開口,「你們這是要一家親的意思?是的話婚禮就一塊辦吧,不然我還得跑兩趟,多麻煩?!?/p>
梁芙洛:「」
梁芙洛真心覺得,他們這些ga0廣告的人,思路不僅跳躍,還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