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候男人沒應,她還以為他當她是說夢話,沒放在心上。
「那時候太困了?!菇阅蛐Γ珠_以後,他讓自己忙了好幾日沒闔眼。
原以為,只要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時間久了,一切就能恢復平常。實際上,他卻什麼也做不好,文案改了又改,草圖畫了又畫,卻沒有一樣滿意。
直到她訂的蛋糕送來,他才終於有理由去找她。
聽他這麼一說,梁芙洛就心疼,「你這幾天是不是又都睡在工作室里了?」
交往以後,她才真的知道當初卓知凡說他看重工作不是玩笑話,平時自我要求高也罷,最糟的是他連情緒也拿工作宣泄,這回她話說得重,他不曉得又在辦公室里關了幾天不眠不休。
江以默g唇,「趕快吃吧?!?/p>
見他避重就輕,梁芙洛睨他一眼,「以後不準這樣了?!?/p>
吃完飯,兩人窩在沙發(fā)里看偵探電影,梁芙洛早早猜出了兇手是誰,劇情進入尾聲時,她分神思索了下明天能和江以默去哪里渡過假日。
下周她輪回早班,還得調生理時鐘,勢必不能去太遠的地方。
余光瞥見架上的相框,照片里,男人一襲合身純白的擊劍服,x前掛著獎牌,站在獎臺中央,接過頒獎人手里的金盃,梁芙洛想起了那一次他在擊劍場上的身影。
「以默,我們明天要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nv孩子仰眸看他,滿心期待,「去擊劍館吧?你教我西洋劍,好嗎?」
江以默皺眉,「你手受傷了。」
「這真的只是小傷,明天就好了,我現在也已經不痛了?!沽很铰逶偃WC,男人卻是立場依舊,「不行。而且沒有事先預約,不能使用場地的?!?/p>
梁芙洛垂眼,難掩失望。
見她表情失落,江以默g唇,輕握了握她的手,好聲哄道,「你要是真的想學,等你傷好了,我再教你,嗯?」
梁芙洛抿唇,勉強點了頭。
「那我們明天去哪?」
男人偏頭思索,好一會才開口:「能帶我去你以前的學校走走嗎?」
梁芙洛沒想過這個答案,眼底閃過訝異。
江以默解釋,「我從小就念貴族學校,幼兒園到高中都在同一個校園里,所以也想知道其他人念的學校長什麼樣子?!?/p>
「還有,」他揚唇,「我也想知道更多關於你的事?!?/p>
隔日,梁芙洛睡到了中午才起床。
警務人員的輪班制度因地而異,北區(qū)分局采行上五休二制,盡管依照規(guī)定,執(zhí)勤時數原則上一日不超過八小時,但遇上臨時任務或職務調派,工時就會不斷延長,尤其暑期是犯罪高峰期,各組都是人力吃緊,超時工作已是常態(tài)。
以往結束大夜勤,她都習慣睡上一天,補充睡眠之余也順道調整生理時鐘,然而昨晚和江以默約好了今天要出門,她還特地設了鬧鐘,結果卻還是賴床了。
梁芙洛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落地窗前的簾幕半掩,yan光自細縫潛入。
她探手撈來手機,看了才發(fā)現時間已經不早,翻身想下床,門扇卻在這時開啟。梁芙洛抬眼看去,男人進門,見她醒來,揚唇輕道:「醒了?」
「你怎麼不叫我?」她悶聲,口吻有幾分哀怨,卻也沒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