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傳來男人渾厚而略帶懶散的聲音,春桃眨了眨眼睛,意識到周老爺也在房里。
她推開門,將點心放到桌子上,看見床榻上掛著簾子,隱約能看到新夫人身材窈窕,側(cè)坐在床邊上,搖著扇子,低低哼著一曲婉轉(zhuǎn)的小調(diào)兒。
那曲調(diào),自然不是春桃平日里該聽的曲調(diào),曲也悅耳,詞也嫵媚,唱的令人面紅心跳。
春桃不敢多看,也不敢多聽,紅著臉將點心放下就急匆匆離開了,走的時候忘記關(guān)門,走出好幾步了又趕忙折回來,輕手輕腳把門關(guān)上。
“你屋里的小丫頭?怎么笨手笨腳的。”
床簾里是另一番春色,新娶來的小夫人身上僅著了一件月牙白肚兜,身子滑溜溜的,柔若無骨,還落著青青紫紫的痕跡,周老爺枕在她大腿上,閉著眼睛,隨意問了一句。
“是個叫春桃的,雖然笨,但做事情都很認(rèn)真,不怎么出錯,逗起來還挺有意思的?!?/p>
新夫人笑道,雙手幫周老爺按摩著頭部,她與春桃關(guān)系還不錯,就借此多說了幾句。
兩人剛在青天白日里行完房事,此刻都懶洋洋的,榻上浮動著情欲的味道,周老爺年輕時拳腳功夫極好,如今依舊保養(yǎng)得當(dāng),性欲也就旺盛,比很多年輕男人都要“厲害”。
“先不管她,先看看你這身子,逗起來有沒有意思?”
男人的手順著新夫人白膩的腰向上爬,撥弄著她背后系肚兜的帶子,熟練解開,最后一件布料落下去,新夫人嬌哼一聲,裸著一對白軟的奶子和老爺唇齒交合到一起。
她年輕,才剛被破處沒多久,身子敏感嬌嫩,隨便一弄就能出水,很討周老爺歡心。
畢竟周老爺向來最喜歡的就是調(diào)教處子。
從新夫人房里玩夠出來,周老爺恰巧看到院子角落里春桃正低頭修補一只風(fēng)箏,十六七歲,模樣出挑,身子看起來剛剛長成還極其青澀,春桃看見他,連忙放下手里的風(fēng)箏過來行禮,一對眼睛明亮如星。
周老爺看了她一小會兒,這才想起來,的確有春桃這么個人。
前幾年他去自家藥房里查賬,看見個破破爛爛,灰頭土臉的小丫頭,比他當(dāng)時的幾個女兒都要小,在藥房門口與人爭執(zhí),咬著牙不肯哭出聲。
問過了才知道是個頂可憐的姑娘,家里有生病的母親,來藥房拿藥時碰見藥價上漲,身上又沒有足夠的錢,最后是賒了一筆賬,也不知道能不能還上。
周老爺信奉多行善事,又恰好今日遇上了,就讓人給了她一筆錢,免了她的賬,又將她安排到自己家里做活。
換在平時,這樣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小丫頭是沒資格去周家做工的。
周老爺心里暗嘆,果真是女大十八變,當(dāng)時一個瘦瘦小小的丫頭片子,現(xiàn)在居然很有幾分姿色了,他平日里應(yīng)該也見過春桃的,只是家里人多,美人也多,從來沒多在意。
“春桃……你今年十六歲?”
“回老爺?shù)脑?,春桃已?jīng)十七歲了?!?/p>
春桃抬起頭,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她的確俊俏,這種俊不在五官,而在氣韻,一時間春光明媚,居然令玩遍了絕色美人的周老爺都有點心猿意馬了。
明月當(dāng)空。
夜色被周老爺手下不停攥寫的那支筆拉長,書房里燭火明亮,四周很靜很靜,只能聽到筆尖摩擦紙張的聲音,春桃這么些年來第一次被喊來周老爺眼跟前伺候,此刻鄭重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她站在墻角里,微微咬著唇,腦袋低低垂著,嫩白的小臉上神色端端正正。
“春桃,過來。”
寫到夜深人靜,周老爺才放下筆,低聲喊了她一句,春桃本來搖搖欲墜的腦袋瞬間立起來,連忙小跑幾步趕到了老爺?shù)臅狼啊?/p>
她聽吩咐給周老爺?shù)沽怂?,仔?xì)將書案上的筆墨紙硯收拾到原地,又服侍周老爺脫了外袍,開始在書房里那張軟榻上鋪床。
周老爺很少會獨自過夜,有時候休息地太晚了,寢在書房里,懶得再喊后院里的妻妾過來,就會直接用身邊的丫鬟泄欲。
是以能來書房里伺候的,都是向周家簽了賣身契的漂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