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同知,嘿嘿,沒想到你官雖然降了,但架子卻大了不少嘛!”
在看見丁毅后,孫震岳臉上的怒意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嘲諷與不屑。
只見他甚至對丁毅行禮無動于衷,冷冷的說道:“丁同知,當日是你好聲哀求本官給予一些活計給你們錦衣衛(wèi),此刻你卻私自將工匠召回,是何道理?你們錦衣衛(wèi)難道就是這般言而無信之人?莫不是以為我工部好欺負?”
“孫大熱……”
丁毅正要解釋,卻被孫震岳打斷了他的話,怒聲罵道:“你可知,現(xiàn)如今前方軍隊正是換兵刃鎧甲之時,若是因為爾等耽誤了前方軍隊更換裝備,你們錦衣衛(wèi)吃罪的起嘛?”
丁毅聞言,皺了皺眉頭,正要開口,卻見那孫震岳又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不留顏面地命令道:“丁毅,本官不想與你廢話,總之,你馬上立刻讓你的工匠回去,若是因為爾等,連累我工部被前方軍隊的大將軍問罪……"
話到此處,他抬頭看了一眼那些工匠,惡狠狠地威脅道:“小心本官叫人打斷你們的腿!”
聽聞此言,周圍的那些錦衣衛(wèi)校尉和工匠們紛紛露出憤怒的表情。
想想也是,他們可是天子親軍,監(jiān)察百官的錦衣衛(wèi),何事受過此等羞辱。
“什么玩意!”
“我錦衣衛(wèi)又不是你工部下屬部門!”
“憑什么再此耀武揚威的!”
低聲的嘀咕,響起了周圍的人群們。
聞言,孫震岳臉色一變,眼神兇狠的掃視了一眼周圍,滿臉溫怒的質問道:“誰?是何人說話?有本事大聲說出來,當著本官的面如此放肆!”
眾人頓時沉默了。
顯然,哪怕是錦衣衛(wèi)們,他們也清楚眼前這位究竟是什么人,那可是他們的財神爺,若是得罪了他,往后如何養(yǎng)家。
雖然心中憤怒,卻是敢怒不敢言。
見此,孫震岳臉上泛起幾分譏諷不屑之色,一臉不快地罵道:“一幫欠收拾的孬貨!”
說著,他再次將目光望向丁毅,不客氣地質問道:“丁毅,方才孫某的話你也聽到了吧?盡快把那些工匠召回去,明白么?!”
丁毅聞言,內心不由的苦笑了起來,在猶豫良久苦笑道:“孫大人,不是丁某有心延誤工部的大事,實在是……丁某就這么說吧,此地已然不是儀鸞司,而是錦衣衛(wèi),在下不是指揮使了!”
“唔~”
孫震岳這才想起來,儀鸞司易名了,皺著眉頭說道:“那趕緊叫你們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出來見我!”
“這個……”
丁毅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低聲說道:“咱們的指揮使大人恐怕可不是孫大人想見就能見的!”
“哈哈~~”
孫震岳聞言哈哈大笑一聲,撇撇嘴不屑的說道:“哼!怎么著?難道本官想見他一面,還見不了?別以為你們錦衣衛(wèi)那點兒事兒能瞞得過本官。
你們如今是何種處境,本官心里清楚得很。若沒了工部這邊的支持,就憑你們,恐怕整個錦衣衛(wèi)都得作鳥獸散,還敢在這兒裝腔作勢?休要再搞這些無謂的拖延之舉,趕緊去把你們那個指揮使給本官叫出來。本官事務繁忙,可沒閑情逸致在這兒與你們浪費時間,還有一大堆重要之事等著本官回去處理呢,莫要耽擱!”
而就在這時,孫震岳的身后響起了一個聲音。
“孫大人,好大的口氣?。 ?/p>
孫震岳轉身,伸手指著來人罵道:“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就是你這廝,竟敢私自把派到工部打造兵器的錦衣衛(wèi)工匠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