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曾是益州最繁華的樓館之一,如今卻像個被人踩爛的舊夢。
他腳步一動,抬手輕輕推開半掩的門。
門后,是一地狼藉。
香爐翻倒,繡毯焦黑,樓梯斷裂,帷幔殘破垂落在半空,微風(fēng)一吹,輕輕蕩漾,恍如鬼域。
空氣里,還有一絲尚未散盡的脂粉香,夾雜著血腥味,詭異而撩人。
陸云微微皺眉,步入廳中。
就在這時——
“咯啦?!?/p>
樓上傳來一聲細(xì)碎的輕響,像是誰在踮腳。
下一瞬,熟悉的一道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樓梯殘破的平臺上。
正是——司馬湘雨。
她倚在破碎的門框上,一手托著精致小扇,慵懶地?fù)u著,嘴角掛著一抹又媚笑。
銀灰色長裙緊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段,胸前兩團豐潤高高挺起,裙腰勒得極細(xì),腰下那對蜜桃形小臀緊緊繃著,走一步,輕輕一抖,像拎不穩(wěn)的水蜜桃,軟得要滴出汁來。
“哎呀呀~”她眨了眨眼,眉眼彎彎,嗓音又軟又膩,像甜酒泡過的花瓣,“這是誰呀~這么大陣仗殺回益州,還記得來瞧瞧奴家~真是感動得……心都軟成一灘了呢~”
聲音軟得發(fā)膩,綿綿纏繞在耳邊,勾得人骨頭都酥了。
陸云腳步微頓,眉梢微跳。
司馬湘雨見狀,眸中笑意更濃,踩著樓梯的殘影,一步一步走下來。
每走一步,裙擺輕揚,白嫩小腿若隱若現(xiàn),纖細(xì)柔滑,像嫩枝抽出的新芽。
走到陸云面前,她故意一歪身子,嬌軟地湊近,扇尖輕輕挑了挑陸云腰間的蟒帶,嘴角掛著半分嬌媚半分壞笑:
“奴家昨夜一個人躲在這破樓里,聽著城里頭殺聲震天,可嚇壞了呢~”
她眨巴著水潤潤的大眼睛,吐氣如蘭,輕聲嬌嗔:
“要是有賊人闖進(jìn)來,奴家……一個弱女子,又哪兒能抵抗得了呀?”
說著,纖纖玉指順著陸云胸前的衣襟輕輕一劃,仿佛在勾他的魂。
陸云喉頭一緊,強自定神,卻還是微不可察地后退了半步。
司馬湘雨笑瞇了瞇眼,像只捉到獵物的小貓兒,纖腰一扭,整個人若有若無地貼了上來。
扇尖一挑,輕輕勾住了他的腰帶,聲音又軟又媚:
“奴家一個弱女子,孤零零地躲在這破樓里……夜里冷得直發(fā)抖,心里卻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