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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孫福頓時(shí)低頭不敢言,李貴冷汗直流,周猛咬著牙臉色鐵青。
只有趙文,還在笑,笑得桀驁、笑得陰狠:
“宋大人要是真愿往陸云那邊靠,那這『東王密信』,你該早就燒了。”
“可現(xiàn)在——還沒(méi)動(dòng)。”
“你也在等——”
“等一個(gè)機(jī)會(huì),等一顆能把陸云拖下水的棋子。”
他瞇著眼,一字一頓:
“我們,就是這顆棋子?!?/p>
“宋大人,別再裝了——你也知道,陸云這次若不死,下次死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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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shū)齋內(nèi),死一般沉寂。
燭火搖曳,照亮了桌案上的三樣?xùn)|西:
陸云欽令,東王密信,四大家主。
一紙?jiān)t令,殺人如麻。
一封密信,牽動(dòng)江山。
一群老狗,跪求生機(jī)。
宋濂緩緩坐回椅中,閉上雙眼,良久,冷冷吐出一句話:
“都跪下吧?!?/p>
“從今往后,你們四人……生死,榮辱,便綁在我宋濂一人身上。”
四人齊齊一震,趙文唇角緩緩勾起。
他知道。
這一局,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