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著破破爛爛的舊衣裳,面黃肌瘦,身子蜷得很低,看著像是一個乞丐,眼神時不時往街口張望。
街上腳步聲一緊,他趕緊縮了縮身子,把自己往墻根里藏得更嚴(yán)實(shí),眼里滿是慌亂。
錦衣衛(wèi)的巡邏隊(duì)離得近了,他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人認(rèn)出來。
此時有人經(jīng)過,隨口道:“聽說就是一個太監(jiān),宮里跑出來的。說不定還沒跑出京城呢!”
聞言,神色更驚,背后滲出一層冷汗,雙手死死攥著袖口,眼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滿是驚懼,不敢再多停留,趕緊低頭快步朝巷子另一頭走去。
人群中有個漢子瞧見,皺眉盯著他背影,猶豫片刻,還是悄悄跟了上去。
……
錦衣衛(wèi)衙門里,陸云正皺著眉頭,伏案寫著奏折,案頭那幾張紙上,隱約可見幾個“科舉”字樣。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陸云收筆,將奏折放到一旁,抬頭淡淡道:“進(jìn)來?!?/p>
丁毅推門而入,臉上掩飾不住興奮,低聲稟報:“大人,人找到了!”
“什么?”陸云精神一振,立刻站起身來,沉聲吩咐:“趕緊,把人帶過來!”
片刻之后,
片刻后,外頭腳步雜亂。門被推開,兩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wèi)將一個穿得破爛的男子押進(jìn)屋內(nèi),重重按在地上。
丁毅拱手道:“指揮使,此人就是小春子?!?/p>
陸云微微點(diǎn)頭,瞇眼打量了他一番,語氣不急不緩:“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雜家是誰,咱們也算是同路人,老實(shí)交代吧,雜家本不愿對后宮的人下重手?!?/p>
那人聞言,猛地抬起頭,眼里寫滿恐懼,聲音發(fā)顫卻極力尖銳道:“你們抓錯人了!我不是太監(jiān),不是小春子,我就是個平頭百姓,冤枉??!”
“哦,是么!”
陸云陸云冷笑一聲,揮了揮手,丁毅心領(lǐng)神會,片刻后提來一個用布包著的小口袋,沉沉地放在那人面前。
陸云淡淡道:“這里面,是小春子的命根子。若你真不是他,就把這東西吞下去,雜家立刻放你走;你要是不敢,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p>
他沖兩名錦衣衛(wèi)點(diǎn)點(diǎn)頭,二人松開了手。
那人癱倒在地,望著面前布袋,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陸云輕聲道:“小云子,咱們都是宮里出身,你應(yīng)該聽過宮中老太監(jiān)的花,死后若是不全,不得歸根。你要真不是小春子,還怕什么?”(這個查過資料)
那人聽見陸云的話,臉色刷地慘白,猶豫了片刻,還是顫抖著伸出雙手,把那個布包小心翼翼地捧起,猶豫再三,咬牙強(qiáng)忍著,將布包解開一角,露出里面的東西,緊接著,手一松,布包險些掉在地上,連忙收回手,低頭不敢看,只哆哆嗦嗦地開口:“別……別逼我了,我說,我就是小春子……”
說完,整個人如泥一般癱倒在地。
陸云朝丁毅三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退出去。房門帶上,屋內(nèi)只剩下兩人。
陸云語氣平靜道:“說吧。只要你如實(shí)交代,雜家不會牽連你的父母?!?/p>
小春子咬了咬牙,滿眼絕望,身子微微發(fā)抖,低著頭道:“我……我全說,我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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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還有多久完結(jié),寫完這個卷,下一個就是收尾卷了,劇透一下,女帝不會在最后攻陷,這卷就會,結(jié)局我也想好了,不用擔(dān)心,肯定會完本的,希望多多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