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塊魚——比昨天多了一塊,還有一些鹽漬的魚雜,一碗燉了魚頭和海帶的、有著刷鍋水味道的味曾湯。
他吃掉了魚和飯,
最后咬咬牙,把味曾湯也全喝下肚。
畢竟湯里還有點魚肉。
到了下午,蘇午正式開始學(xué)習(xí)‘心之鍛’的技藝。
“心之鍛與鬼神鍛法沒有優(yōu)劣上下之分。
不過,心之鍛易學(xué)難精,
鬼神鍛法需要在你的‘泰山百魔食人宴’紋刻超過一半以后,才能真正開始入手學(xué)習(xí),
所以我現(xiàn)在會首先教你‘心之鍛’。
等有一天,你的‘泰山百魔食人宴’完成度超過了一半,
入墨匠師會傳授你‘鬼神鍛法’!”
吉良打著赤膊,露出從后背蔓延到前胸的入墨圖。
他身上的‘泰山百魔食人宴’完成度尚未超過一半,是以就算想教授蘇午‘鬼神鍛法’,卻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當下,
蘇午與吉良呆在一個相比其他鑄劍室而言,顯得分外狹窄的房屋內(nèi),
這屋子雖小,
煅燒爐、炭火、風箱、刀胚等物卻是一應(yīng)俱全。
吉良立在煅燒爐前,將一把刀胚置于鐵板之上,觀察著刀胚的紋理,接著向蘇午說道:“所謂心之鍛,即是要求刀匠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場鍛造活動中去!
刀匠的意識,會化作煅燒爐里通紅的烈火,
化為落在刀胚上的一記記鐵錘!
甚至化為刀胚本身,
隨著刀胚被錘擊、被烈火煅燒,而能感同身受,感受到它的所有變化!”
這‘心之鍛’僅僅是聽起來,
便給蘇午一種極其形而上的感覺。
若僅僅是以‘心’來感受刀胚,那么如何規(guī)定出種種步驟,
確保自身確實是以‘心’來感受刀胚,
自己的每一次修行都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吉良看了沉思的蘇午一眼,
他等著蘇午思緒收攏,重新看向他以后,才開口接著道:“想要讓自身隨時隨地都能進入‘心之鍛’的練習(xí)當中,確保自身處于‘心之鍛’的狀態(tài)里,乃是一件極其困難——甚至不可能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