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祭壇上的肉羊,我們是取食肉羊的神靈——我們怎么可能一樣?!”
鷹鉤鼻僧侶的言語叫陳旭警務心中暴躁起來,他看著對方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已經(jīng)看到有鐵鑄的幕布遮住了對方的心魂,自己與對方的任何交流,都是無效溝通!
他轉眼看了看四周,嘴里似是咕噥一般地咒罵出聲:“你他丨媽丨的!
你萬般皆不怕,難道還不怕死?!
多吉立了誓,他念著誓,渾身血管爆開,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挺了!
你的上師難道能再多給你一條命?
若是如此,多吉和你一樣,怎么就躺在地上站不起來了?!”噯
鷹鉤鼻僧侶臉色陰沉下來,其嘴角的冷笑意味愈濃,身形朝后稍稍退了一步:“殺了他!”
多吉的死亡與那所謂的誓言究竟有幾分關系,誰都不能確定。
但鷹鉤鼻僧侶自己可以不出手,不去驗證那所謂的誓言。
自然會有沒腦子的僧侶出手,要么替他驗證誓言的真?zhèn)?,要么殺死眼前的這個警務工作人員!
果然,隨著鷹鉤鼻僧侶話音一落,當?shù)赜衅渌畟H臨近了那個白發(fā)的警務,揚起了手里的刀子——卻在此時,一陣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打破了當下的局面。
陳旭臉色泛白,一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聯(lián)系人姓名,立刻接通了電話:“王隊!”噯
電話那頭,溫厚的男聲響起:“你好,陳隊。
我是詭異調(diào)查局的蘇午。
你那邊現(xiàn)在情況如何?
應該有人應誓而死了吧?”
原本在陳旭背后悄悄提起刀子,預備一刀扎穿白發(fā)警務心臟的矮瘦僧侶,聽得電話揚聲器里傳出的最后一句話,他的動作頓時一僵,提在手里的刀子到底沒捅出去。
刀刃翻轉過來,
輕悄悄收回了刀鞘中。噯
陳旭在短短數(shù)分鐘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了連番變化,差點就死在一眾反水僧侶的刀下,大腦里已經(jīng)一片混亂。
他根本未將對方報上的名字‘蘇午’,與詭異調(diào)查局的‘蘇局’聯(lián)系起來,只是聽得對方的詢問,下意識地回應道:“是……多吉死了——”
這一句話說出口后,陳旭一個激靈,猛然反應過來,快速掃了眼麻黃臉僧侶、鷹鉤鼻僧侶的臉色,緊跟著一邊調(diào)大揚聲器音量,一邊沖著電話說道:“他們不相信多吉是應誓而死的——他們還把我圍在這里,我們雙方僵持不下!”
更嚴重的言辭,陳旭沒有說出口。
電話里,那位來自詭異調(diào)查局的蘇午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你和他們說——
算了。
你把電話給他們,我來和他們說。”噯
“揚聲器打開的!”陳旭將手機屏幕朝向鷹鉤鼻、麻黃臉等眾僧侶,他手掌握著手機,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岸邊丟過來的游泳圈、要被殺頭的人接到了赦免的圣旨。
在電話那頭蘇午不徐不疾的聲音中,他感受到了靜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