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納蘭玉一催再催時,她才依依不舍地從浴桶出來,穿上納蘭玉給的一身干凈的衣衫。
煥然一新的司空柔這才重重地松口氣,終于不是邋里邋遢的形象了。
沒有回屋子里,母女兩人在屋子外找了個干凈的位置,躺下休息。
傻女人沉沉地睡過去,聽著耳邊平穩(wěn)的呼吸聲,司空柔興致昂揚地觀看夜空里的星星。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為何你百看不厭?”
蕭景天守夜,百無聊賴地蹲在司空柔身邊問。
“清澈,干凈,神秘。”
司空柔簡短地說出三個詞。
蕭景天不懂,這片夜空每個人一出生就可以看到,天天如一日,有什么好看的?
他不會懂來自末世的人對一切清澈干凈的東西的向往。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一個人孤身回家?”
蕭景天也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后,一條腿曲起,另一條腿搭了上去,怡得自得地欣賞著夜空。
“我沒有家?!?/p>
司空柔冷漠地說。原主的家不是她的家,甚至司家也不是原主的家。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你遞個消息給你父親。”
“我沒有父親?!?/p>
蕭景天驚訝地轉頭望著她洗干凈了的臉。臉上的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疤,越發(fā)明顯。眼眸下垂,下意識地看向她的右手,呈現(xiàn)著一種不自然的僵直無力。
手背一道可見骨的鞭傷痕跡,還有那一道隱藏在衣袖下的割傷。
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