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床上鼓起來的那一團,“我閨女在睡覺,不要吵醒她?!?/p>
蕭時月輕聲說,“我不吵她,我只是想看看她?!?/p>
把被子揭開,司空柔沒有血色的臉蛋映入眼底,蕭時月看了又看,突然醒悟,這個睡著和暈倒的區(qū)別是什么?
這時門口又敲了兩下,門外的蕭景天,“我方便進來不?讓我看看她怎樣?”
他雖然不是醫(yī)師,可是黃老頭從小跟在他的身邊,耳濡目染下,他覺得自己總比蕭時月有經(jīng)驗。
要是平時,司空柔早就警醒了,如今一動不動的,實屬讓人擔(dān)心。
柔姐姐穿著整齊,連外袍都沒脫,就睡了過去,蕭時月不知她是怎樣的情況,“傻姨,讓二哥進來看看?”
傻女人點點頭,“好,但不能吵醒我閨女?!?/p>
得到許允,蕭景天快步走了進來,司空柔的臉鐵青鐵青的,沒有一絲血色,但是呼吸平穩(wěn),目測像是睡著了。
可要是平時,他們這么圍著她,她早就警醒,睜眼瞪人了。
不敢亂下定論,等黃老出來,再讓他來診治診治。
蕭時月檢查了下,司空柔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傷口后,兩人離開了閣房。本想順便帶走傻姨的,可是說什么,她都不愿意,就隨了她的愿。
到了夜晚,黃老頭才從房間里出來,里面的小孩都快被他扎成漏斗了,才搶救過來。
醫(yī)師診治完,要和家屬談?wù)摵罄m(xù)救治的事情,可是小孩的家屬還在睡夢中。
才一出房門的黃老頭,就被蕭景天趕去看司空柔,連口茶水都不讓他喝一口。
口干舌燥的黃老頭,嘴里大罵著蕭景天虐待老人,他要告狀。
“等你看完,再慢慢告吧,人要是暈了,你告狀無門?!?/p>
蕭景天才不吃他那一套虐待老人的說法。
有他這么好的主子,你就燒高香吧,還想告狀,沒門。
睡了三個時辰,還是一動不動的司空柔,被診治為脫力暈倒了。
問題不大,喂她吃了一顆丹藥,等醒了后,再喝幾劑草藥湯,把精氣補回來就可以了。
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幾人回了房間,各自歇息。
蕭時月對傻女人勸告多次,讓她躺下歇息,她都不聽,執(zhí)意要拿著狼牙棒,盤腿坐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肯躺下睡覺。
嘆了口氣,“好吧,傻姨,咱倆輪流守夜,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p>
傻女人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反正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守護著身邊的閨女。
過了不久,司空柔的身體又不由自主地散發(fā)出冷氣,小小的房間溫度,逐漸下降,傻女人從挺直脊背到縮成一團,最后抓著狼牙棒,拿起一團被子披在身上。
她搞不懂發(fā)生什么事情,以為又到了冬日,從一人一張被子,到兩人共享兩張被子,最后再加上兩個厚披肩。
好在這里的被子,披肩這些都是很大的,一張完全可以蓋住兩個瘦瘦的女子。
在被窩里的傻女人,也不敢睡,眼睛照舊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