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這無頭無尾的話,把面前的兩個男人搞懵了,分什么家產(chǎn)?分誰的家產(chǎn)?
對于這兩個不給力的人,司空柔求知若渴般,表達得更為明白點,“庶子是合法出生的,理應有一份家產(chǎn),還有作為父親,更是應該給與撫養(yǎng)費,直到成年,是不是?”
庶子是男丁,不像女子,什么嫁出去就是外人這些封建毒瘤,分不到家產(chǎn)就算了。
庶子也是男丁,男丁按理來說,是可以繼承家業(yè)的。
在司空柔磕磕巴巴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后,蕭景天給了她一個痛擊,“庶子無法繼承家業(yè),更沒有撫養(yǎng)費一說?!?/p>
緊鎖眉頭,雙目蒙上一層冰冷,“錢都不給分一點嗎?庶子也是人啊,這么沒有人權?”
“錢財可以諸子平分,不分嫡庶。”
頓了頓,“但是一個家族,賬面上的錢財都不多,分也分不到多少。”
爵位,宗祠,產(chǎn)業(yè)這些才是大頭,那些都是嫡子的。
“平分?”
錢財能平分就行,司家目前是四子,找個時間去司家搞走四分之一庫房里的東西。
就當作是小鬼的撫養(yǎng)費了。沒有撫養(yǎng)費一說在司空柔這里說不通,她有她自己的道理,沒有就創(chuàng)造出來。
憑什么自己快活后,把孩子搞出來,隨便來個人弄死了孩子,他就完全不用負責任了?想得美。
“司柔”十四歲,未成年,父母有監(jiān)護作用。如今縱女行兇,小鬼的醫(yī)藥費要賠吧。
黃老頭說小孩這輩子是個藥罐子,估計郡主的私庫才能勉強夠賠的。
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道理,有理有據(jù),走到哪都能說得通,呵呵。
司空柔臉上詭異地揚起一個興奮的笑容。
把蕭景天和黃老頭笑得,脊背發(fā)涼,陰風陣陣。
“你在笑什么,很恐怖啊?!?/p>
一個不怎么笑的人,突然咧開嘴巴,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鬼上身了。
蕭景天意有所悟地掃了眼,站在司空柔身后的蕭時月,果然,后者額頭的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蕭時月想到早上遇到的“鬼”,她覺得司空柔詭異的行為,就是鬼上身了。腳步僵硬地挪到蕭景天后面,就差上手扯他衣袖了。
沉浸在郡主私庫富貴中的司空柔,被蕭景天的聲音打擾到,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
又變回了那個沉著冷靜的面癱臉。美滋滋地喝著茶水,嘗了幾口,把自己腰間掛著的水袋遞給黃老頭,“用這個水泡試試?!?/p>
好茶配好水,絕配。
余光掃到蕭時月滿頭汗珠,嫌棄地說,“時月,你熱就把外衫脫了去一邊扇風歇息,一頭汗地站著,好像我虐待兒童一樣?!?/p>
這冷冽的聲線,這嫌棄的語調(diào),是她的柔姐姐,沒被鬼上身,幸好,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