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她的稱呼,五長老暫時沒空和她計較,盯著司空理鐵青僵硬的臉,嘴角抽搐幾下,眼帶火光的望向郡主,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郡主,真真生了個好閨女啊?!?/p>
能對一個兩歲不到的小孩做這種事,令人發(fā)指,簡直不能用心狠手辣來形容。
司空柔唇邊緊抿,不敢在此事上開口,畢竟司空理變成這個樣子,她的冰氣也起了大作用。
郡主絞著手帕的雙手,用力到青筋暴起,“司柔”只是和她說過,秋姨娘經(jīng)常打她,把她關(guān)到緊密的柜子里,秋姨娘的女兒逃走,那就用她的兒子嘗一嘗她曾經(jīng)受過的苦。
“司柔”對郡主說,把司理關(guān)在祠堂里,讓他面壁思過,餓他幾頓,不會讓他死的,畢竟他是父親的兒子,也是她的弟弟。
郡主也料不到“司柔”敢虐待,她以為只是關(guān)幾個月的事情而已。
五長老說完后,把手搭在司空理皮包骨的小小手腕上,眉眼一片冰涼,隨著他搭脈的時間越長,他的眉心就越緊縮,足足搭了兩刻鐘有余。
司空柔緊盯著他的表情,臉上的表情隨著五長老的眉心變化,巴掌大的白晳小臉扭成苦瓜臉,而不自知。
等五長老放開司空理的手腕,伸出雙手狠狠擦了幾下,把手掌擦暖后,把司空理全身摸了個遍。后者在這一個過程中,半睜著的眼睛,全程沒有任何變化,真真是個木偶人一樣。
摸完后,五長老說出大同小異的診斷結(jié)果時,司空柔并沒有太大的失望。
她忍不住開口道,“前輩,如何,火焰草可有作用?”
她對于司空理的病況早有了個大概,來此處的目的是火焰草,她想知道火焰草還有沒有。
“他的身子骨太脆弱,經(jīng)不起丹藥的磋磨,湯藥適合,但是見效太慢,他等不了幾年,就遺憾地先行一步?!?/p>
要是司空理年紀(jì)大幾歲,骨頭堅硬點,他還可以試試給他煉丹,可如今他的骨頭退回到半歲前。相當(dāng)于一個半歲的嬰兒,即使是最溫和的丹藥,他皆受不起。
就算有火焰草加入的湯藥,藥效增倍,一樣趕不上他體內(nèi)的寒氣的速度。
這個結(jié)果相當(dāng)于把司空理打回原狀,火焰草帶來的一點希望又破滅。
司空柔沒放棄,嘗試和五長老討論用火靈力或者木靈力滲進司空理體內(nèi)驅(qū)寒的想法。
司空理早上時,用腳踩在她的身上,她有想過會不會是她身上有木靈根。
“丹藥比靈氣溫和多了,連丹藥都受不住,更何況是靈氣?!?/p>
“要是減少了他體內(nèi)的寒氣,再用有火焰草的湯藥,可能增長點壽命或者讓他少點痛苦?”
這話把五長老問得一愣,幾息間恢復(fù)正常,“這個理論是可以的?!?/p>
根深蒂固的寒氣,早已攀附在司空理身體內(nèi)部的器官,減少寒氣,難道要把固化的寒氣刮下來?
今天早上,他醒過來后,三長老把“司柔”在祠堂內(nèi)部虐待孩子的事情說了一嘴,然后他就被狠狠罵了一頓。
他這個守祠堂的人,連里面有個孩子受苦受難都不知道,算什么守祠堂的人,他的失職必定又被報回族里,他的心里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