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時間,就有了健忘癥?看來王爺被流放之事,對他打擊過大。
司免的眼神帶上了同情,他應(yīng)該多點包容心的,溫和地回復(fù)道,“走這一邊。”
蕭景天點點頭,但他還是坐在馬轅上,沒有要起身的動作。
這個下午就是這么一問,一答,一怒火中燒,這樣度過,直到現(xiàn)在,太陽日落西山。
去你的同情與包容心,他百分百肯定,這小子就是故意的,地面上的泥爪子就要伸出來,把他抓下來,摁在泥土上,好好教育他一番,他很趕時間,不想跟你們兩個人慢慢磨時間。
蕭景天警覺地一步跳開,躲避了伸出來的泥爪子,“司叔叔,天色漸晚,這里空闊平旦,離水源也不遠(yuǎn),不如今晚在此歇息?”
司柔沒有指示方向,傻女人不肯走的。
他想過了,司柔喜歡看日出,日落,與夜空。
如果明天早上日出來臨之后,小綠還是一株普通樹苗,沒有任何表示的話,估計司柔的鬼魂跟著尸體走了,他得快速跟上去才行。
“歇什么歇,路況明朗,繼續(xù)往前走?!?/p>
明天就能到南港口,他打算今晚趕點路,一早到達(dá)南港口,拜托了黃老后,他就往回趕。
司空柔一懵,為什么不走了?現(xiàn)在離看不清道路還有半個時辰之久,有什么好歇腳的?
小綠扯了扯傻女人的衣袖,讓她回車廂里。
后者的表情藏不住,眼角彎彎,露出牙齒,閨女醒了,趕忙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車廂里面。
桌面上用水跡寫著“為何不走?”
“前面有兩條路,走哪一條?”
傻女人還反問起司空柔。
她雖然是鬼魂,可也不認(rèn)路啊,她怎么知道去南港口是哪一條路?難道司免還不知道嗎?哎,這個將軍居然是個路癡,怎么當(dāng)上將軍的,用錢堆上去的嗎?
司空柔這個半途出空間的人,壓根不知道這兩條路,一條是去南港口,一條是去帝都郊外,也就是司柔的墓葬地。
無語,難道還要她飄去給他們找路嗎?不能這樣奴役鬼吧。
傻女人一轉(zhuǎn)身回車廂,蕭景天就警醒,透過車簾的一個小洞(被他之前故意弄出來的),望進(jìn)車廂里面,桌面上的水跡還未消失。
“右邊的路是到達(dá)南港口的,左邊的路是回帝都的,司疫叔叔和千寒先一步回帝都,司免叔叔去南港口,把小理交給黃老,傻姨,想好了沒,我們走哪一條?”
蕭景天挨近車窗的簾子處,裝模作樣地再問一遍傻女人。
所以說,他們是兵分兩路嗎?無所謂,司空柔要把空間里的財物交給黃老頭,要去南港口。
桌面上的水跡消失,又重新出現(xiàn),“去南港口找黃老頭?!?/p>
抱著司空理的手緊了緊,傻女人嘻嘻笑著,閨女要找黃老頭,就是說她們要一起坐船回家啦。
“好。”
轉(zhuǎn)過身出了車廂,跟蕭景天說,“二哥,我要去南港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