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直接跨過這道圍欄,抱抱自己的閨女,再拍拍她的后背,告訴她,娘來了,不用再害怕,嗚嗚嗚。
她的小閨女受了太多苦。
扭頭就要開門出去找她,那著急忙慌的樣子踢到了旁邊站著的小棕,無視小棕痛的呲牙咧嘴的樣子,越過它又撲倒了桌子,起身時地上的板凳都被她一腳踢飛。
“娘,小心點,別把人引來?!?/p>
司空柔不得不提醒她。這“乒乒乓乓”,很容易把蕭家的暗衛(wèi)引過來。
傻女人嘴唇顫抖點,無聲地應(yīng)著,“好,好,娘會小心的?!?/p>
出了外門后,在門口的時候先站住,她記得閨女說過,不能讓人看到,所以她先是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人后,才假裝若無其事地拐到了圍欄外的那一邊,轉(zhuǎn)過彎便看到躺在枯草堆的白色身影。
這時的她才發(fā)現(xiàn),自家閨女怎么穿這種衣衫?大閨女說過,只有死人才會穿這種衣衫,死人的意思是這是最后一面,以后都不會再看到這個人。
一會得給她換掉才行。
她出來得著急,忘記把懷里的司空理放下來,此時的他,眼睛瞪得溜圓,小小的腦袋看看紅皮的司空柔,又看看白皮的傻女人,再看看紅皮,又是白皮,圓溜溜的大眼睛變成兩個問號。
不過好在,他沒有被嚇到而嚎啕大哭。
就他在司家那個陰冷黑房子里能待上幾個月,那心臟絕對比成年人的心臟還要強大,一般沒有事能嚇到他。
“娘,你太高了,蹲著過來?!?/p>
她這個高度,要是在蕭家大院子里的高處,或許會看到她的行動。
傻女人還是以前一樣,對司空柔的話一句一個命令般,立馬蹲著,把懷里的司空理調(diào)整下角度,然后就像只樹袋媽媽帶著樹袋孩子在地上走路一樣,一晃一晃地蹦過來。
到了面前,看著這一身的紅皮,她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閨女,痛不痛?”
司空柔的手指動了動,令她腰間的樹苗伸長來到傻女人的下巴之處,像以前一樣,用樹苗的苗苗撫摸著她的臉,“不痛?!?/p>
“我抱你回家。”
傻女人指著她的衣衫,“你一定要換衣衫,這個不能穿的。”
司空柔一愣,自己一直穿著這身衣服爬來爬去,還真沒想到這個是壽衣,回空間時得要換一套才行,的確是不吉利,雖然她不信這些,但不好看。
“娘,不用抱我,我暫時不能跟你回家。”
“為什么?你要去哪里?我跟你去?!?/p>
“我哪都不去,就在這里,你忘了,不能讓別人看到我,會把我燒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