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不知道司老夫人會不會把簡四姑娘代替了她嫁給了她未婚夫這種毀三觀的事情和簡三姑娘說。
萬一說了,柔柔弱弱的簡三姑娘怕是又要一暈過去,恨不得永遠不再清醒了吧。
蕭時月搖了搖頭,“沒有,老夫人有分寸的,問起簡家的事情,老夫人如實說了,至于代嫁的事情,老夫人沒說。聽盼兒姐說,傻姨可能明天就不記得這些事情,沒必要刮她的心?!?/p>
自己妹妹代替自己嫁給了自己的未婚夫,想想就令人絕望。
“她想回簡家嗎?”
“不知道,我聽了一半就出來了,一會問下盼兒姐。”
看她如此急切地找老夫人,怕是想回簡家的,可是她想回的簡家早就在她失蹤后,就不是她心目中那個簡家了。
現在別說回去,估計離開了新坦鎮(zhèn),新一批殺手又過來了吧。
雖然不知道為何停止了殺她,但很大一個原因是她傻了,萬一知道她清醒過來,這一次不管是誰阻止,她都必須死才行。
傻才是傻女人的保命符。
“我趕著回去建竹屋,看看她要不要跟我們回村?”
如果不回去,那就讓她留在這里養(yǎng)病,等她病好了,自然要嚷嚷著回杏桃村。
“算了,一起下去問問她吧。”
讓蕭時月把司空理抱上,然后在前面領路,來到了傻女人和司老夫人聊天的房間。
在打開房門往里看進去,簡三姑娘傻傻愣愣地坐在位置上,眼神空洞,萬籟俱灰。
司空柔挑了挑眉毛,看她這個樣子,似乎是受不住現實的打擊啊。
“囡囡,你來啦,剛剛祖母太過于激動暈厥過去,是我的老毛病造成的,囡囡不要有心理負擔。”
不會內耗自己的司空柔不解地說,“我當然沒有心理負擔,又不是我把你打暈的?!?/p>
就算是訛人都訛不到她身上去,她好端端地站在木排上,啥都沒說,啥都沒做,中間又隔著欄桿,怎么怪都怪不到她身上去。
活了一把年紀的司老夫人難得地噎了一下,聽不出來自己只是說客套話的嗎?自己就是因為見到她太過于驚喜才暈厥的,她是原罪。
司空柔用下巴指了指傻女人,“她怎么啦?”
司老夫人跺了跺手里的長壽棍,“有些事情我沒有明說,是她自己猜出來了,然后。。。。。。”
“被現實的殘忍傷到弱小的心靈了?”
司老夫人點點頭,還想跟司空柔再敘敘舊,可后者又接著問,“顧盼兒去哪了?”
這人還會不守在她的娘親身邊,真是少見。
“在別的房間,有些事情不方便讓那個丫頭知道。”
也對,顧盼兒只是一名農家女子,那些事情被她知道了,對她們姐弟倆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