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下肚,閣內(nèi)的氣氛不再如最初那般僵硬。
顏世子放下酒杯:“路上隱約聽到些風(fēng)聲,似乎……你與大炎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
凌不凡執(zhí)壺為他斟酒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坦然承認(rèn):“是。
寧陾擺下了一盤大棋,以天下為局,國運(yùn)為注。
他取燕國,而我……東陵的目標(biāo),是金國。”
他說完,仔細(xì)留意著顏世子的表情。
顏世子終究是燕國舊王族,故國之情豈能輕易割舍?
然而,顏世子聞言只是沉默了片刻,隨即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早是已死之人,燕國的山河社稷,早就不再是我的責(zé)任,也不是我的牽掛了。
亡與不亡與我無關(guān)?!?/p>
他的語氣平靜,但凌不凡卻能從他眼眸深處,捕捉到一閃而逝的痛楚與無奈。
凌不凡心中了然,知道顏世子絕非真正釋懷。
家國故土,血脈根源,豈是幾句“無關(guān)”就能徹底斬斷的?
他只是將那份深沉的情感強(qiáng)行壓抑了下去,選擇了站在妹妹和當(dāng)下局勢的這一邊。
凌不凡心中嘆息,舉起酒杯:“大舅哥,話雖如此……但我知你心意。
這世間之事,總難兩全。
我凌不凡在此向你保證,待大局定后,燕地百姓,我東陵必善待之,絕不會讓他們受戰(zhàn)亂之苦?!?/p>
顏世子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復(fù)雜的弧度,并未回應(yīng)這句承諾,只是再次舉杯:“喝酒吧。
這些……已非我該過問之事了。
我只盼你此行順利,早日……平定金國,也好了卻一樁恩怨。
屆時,讓我那小妹能真正安心?!?/p>
“好!喝酒!”凌不凡不再多言,一切盡在酒中。
兩只酒杯輕輕一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你怎么會跟寧陾做這般賭約?
這燕國本就是你攻破的,于情于理也不該讓給寧陾吧?”顏世子有些不解。
凌不凡苦笑:“怎么說呢。。。。。只能說寧陾對我足夠透徹,你知道我為什么把金國放在最后嗎?”
顏世子沒有作答。。。。。。
“因為我不打算留下金國。。。。。?!绷璨环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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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世子眉頭一挑:“不打算留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