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就該償命!容卿,你所犯的錯別想抵消……父王,趕緊報(bào)官,趕緊讓人將容卿,押入大理寺……她嘴巴硬,不肯招供。大理寺的刑罰,定然會讓她松口……”
誠親王怒斥溧陽郡主道:“你給本王閉嘴,這里有你什么事?”
溧陽郡主挺了挺脊背:“父王,我不過是嫉惡如仇罷了。”
景王鼓掌起哄:“郡主敢愛敢恨,嫉惡如仇,本王實(shí)在欽佩?!?/p>
溧陽郡主的脊背,不由越發(fā)筆直。
誠親王氣得要冒煙了,她當(dāng)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嗎?自己被人當(dāng)槍使了,她都不知道!
偏偏景王發(fā)話了,他又不好再說什么。
佟磊深呼吸一口氣,他目光復(fù)雜地看了眼容卿。
“我記得你父親,是一個公正廉明、行事磊落坦蕩的君子。你真的一點(diǎn)都不像你父親……原本,我還想著,你若能主動認(rèn)錯,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或許還能輕饒了你。”
“可你……從始至終,都不曾有任何的懺悔……”
他閉了閉眼,似是下了決定。
他當(dāng)即便抱拳屈膝,朝著誠親王跪下。
“既如此,那便請王爺,將此事交由大理寺審理吧?!?/p>
“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使她是國公夫人,殺了人她照樣得償命,照樣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p>
誠親王有些為難,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容卿的身份實(shí)在太特殊了,前幾日陛下還為了她,特意下了一道口諭呢。
剛剛太子好像,又為她說話。
不管是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
誠親王扭頭看向謝辭淵,想要看看他是什么反應(yīng),誰知太子不知何時搬了一張椅子,他靠坐在那里閉著眼睛,一時間竟不知道是假寐還是真睡著了。
誠親王徹底犯了難,依著他誰都不想得罪的軟糯性子,他真覺得這是燙手山芋,他備受煎熬。
景王暗罵一聲,皇叔這老狐貍,慣會當(dāng)個老好人……他就是一個墻頭草,隨風(fēng)搖擺。
這樣的人,能有什么作為?
如果依靠他來處理此事,估計(jì)天亮了,他都無法完結(jié)。
景王按捺不住,他可沒有多少時間,浪費(fèi)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