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夙用勾情香,讓我占有了他的妻子,他站在道德最高點上……輕松地哄騙佟侍郎,與佟氏斷絕了父女關(guān)系。然后,他又借著今日的宴席,借著國公夫人的手,除掉了佟氏……”
“他不但沒有任何損失,又能在眾人面前,塑造成一個深情可憐的寡夫,過不了多久,等人們淡忘了佟氏。他就會高高興興的,迎娶英國公的庶女,成為他新的依仗……”
在場的女眷紛紛變了臉色,她們眼底滿是惶恐,不敢置信地看向程夙。
程夙此刻像個瘋子,哪里還有之前那副儒雅溫潤的君子模樣。
他沖著李姝破口大罵,“李姝,你個畜生,你污蔑我。不是這樣的……”
“你與容卿一起害我……”
李姝不在乎程夙承不承認,他只將自己該說的,統(tǒng)統(tǒng)都說完。
那他就完成了任務。
“程夙為了彰顯他的無辜,所以他想將這一切,嫁禍到國公夫人的身上。大家肯定會疑惑,程夙曾經(jīng)得了容太傅的恩惠,怎會這樣卑鄙的陷害國公夫人呢?”
“呵,你們應該知道,程夙的第一任妻子,乃是婢女出身。程夙是一個虛偽,自大之人,他怎能受得了這樣的羞辱?他表面上感激不盡,心里早就恨透了容太傅?!?/p>
“所以,即使容太傅死了,他也無法抵消內(nèi)心的恨意,他便將恨轉(zhuǎn)移到了國公夫人的身上。”
李姝的解釋,讓這一切得到了閉環(huán)。
邏輯還算合理!
有動機,有根據(jù),倒也多了幾分可信性。
容卿嘲弄地笑了笑:“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我父親幾乎將程夙視如己出,他之所以讓程夙娶翠蓮姐姐,不過是將他當作家人看待了。不曾想,竟然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謝辭淵在這時候,開口說話了。
“如果人不是容姑娘殺的,那么剛剛那個阿普的供詞,就是虛假偽造的……”
程夙的身子猛然一顫。
他的瞳孔俱顫,他連忙大吼:“不,他們在害我,我是無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謝辭淵嘖了一聲,眼底滿是厭惡。
“真聒噪,秋鶴,堵住他的嘴巴。”
秋鶴應了聲,脫了鞋子脫掉臭襪子,笑呵呵的走到程夙面前,毫不客氣地將臭襪子,塞入了程夙的嘴里。
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程夙眼底滿是驚恐,他的手腳被束縛住,他根本就無法拽出臭襪子。
他被熏得,連連作嘔。
可喉嚨里涌出的污穢,吐不出去,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他忍不住翻了白眼,身子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