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手眼通天?說沒說的,你找個人一查不就知道了!”
“牙尖嘴利?!?/p>
溫莞宜視線落在清蒸魚上,明知故問,“這魚是海鮮嗎?”
蘇越澤語帶譏誚,“你生的如此嬌貴,誰敢給你做海鮮。”
溫莞宜沒吭聲,夾了一筷子魚肉,吃進嘴里覺得索然無味。
臀下這張椅子,她坐了三年,不是沒有對由人侍候的日子動搖過,甚至還幾番勸說自己接受圈養(yǎng)的生活。
如果,她一開始就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從未擁有過自由,或許,她就真的可以接受給人當一輩子的金絲雀。
如果,她沒有接受過教育,沒有良心、道德、三觀,或許,她就真的可以心安理得的給人當小三。
可,她都有啊!
所以,怎么能允許自己過被人圈養(yǎng)的生活,成為人人唾棄的第三者。
面對無能為力改變的一切,溫莞宜陡覺無力,全身疲倦心累。在權(quán)勢之下,她的重生就是一道枷鎖。
束著縛著她瞻前顧后無法同前世那般不顧一切只想解脫。
飯后,溫莞宜跟著三個女傭乘電梯到二樓,進了主臥。
腳踩著花紋色彩夸張豪華氣派的羊毛地毯,望著360°落地窗外不見邊際的草坪,溫莞宜隨手指了條有袖子的淺藍碎花長裙。
一女傭說,“溫小姐,白色的吊帶裙更襯您?!?/p>
溫莞宜掃了眼白裙子,“你們家三少不是讓我挑?”
“是?!绷硪粋€女傭說,“溫小姐,我?guī)湍銚Q上?!?/p>
“不用,我自己來?!闭f著,溫莞宜接過裙子進盥洗室換。
。。。。。。。
臨云的十月,天氣清爽宜人,藍加灣私人碼頭停泊著一艘圓潤線條炫酷豪奢的游艇。
溫莞宜提著長裙,低頭盯著地面,小步小步走著,經(jīng)過列隊排排站的模特網(wǎng)紅,上了游艇。
她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步履不穩(wěn)險些崴腳,氣的彎腰脫下,朝蘇越澤挺直的背扔去,“我都說了!穿這個會崴腳!”
鄧譯以迅雷之速,抓住了即將砸中他后背的兩只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