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景的話語,周昭文再也按捺不住,急忙拱手看向銘帝:
“父皇,兒臣近日都在母后身邊,從沒做過什么刺殺之事,請父皇明鑒!”
銘帝沒去看他,而是始終瞇眼瞧著張景。
他沉吟許久,才緩緩說道:
“你所說的這些,可算不上真憑實(shí)據(jù)。”
“那就去審工部和滄州的……”
“張景!”
銘帝沉聲打斷了張景的話。
此時(shí),他的面色已然沉了下去,語氣也漸漸變得冰冷:
“朕允你去查這事,不是讓你把罪名隨便扣在朕的兒子頭上!”
“憑這張圖紙,朕可以讓你去審工部的人,也能派人去問滄州的官,但這不代表,你拿不到證據(jù)就能胡亂指責(zé)!”
“你這是在污蔑皇子!”
聽到銘帝那冰冷刺骨的聲音,張景心頭猛地一沉,方才滿腔的血性瞬間涼了大半。
他這才陡然清醒過來——
先前一心急著要將二皇子定罪,竟絲毫沒察覺到,自己手上壓根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而銘帝長期以往的和善態(tài)度,不知不覺間,竟也讓他有些迷失自我了。
周昭文再怎么說也是銘帝的親兒子,自己這般行事,實(shí)在是太過魯莽了。
可此時(shí),那些得到了二皇子授意的黨羽朝臣,卻是不可能會輕易放過張景了。
他們借著污蔑皇子的罪名,接二連三地站出來,向銘帝控訴。
銘帝也遲遲沒再開口,但臉色卻陰沉得像是能擠出水來。
張景垂著眸,眼角余光掃過御座旁,也沒有再看到那個(gè)熟悉的佝僂身影,心便也一點(diǎn)點(diǎn)地沉了下去。
“看來自己還真不是混朝廷的料啊……”
張景心中苦笑。
“父皇,”周昭文見時(shí)機(jī)已到,也適時(shí)出列,再次拱手朝銘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