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斷喉殺（第3頁）

楚天舒心頭難免還是有點緊張，正要開口解釋。

“你別慌！”

馬掌柜沉著嗓子，反而安慰了楚天舒一句。

“我老眼發(fā)花，但還沒瞎，你之前根本是個沒沾過人命的雛兒，今天這是第一遭吧。”

他再度邁步，“舍藥掙錢，吃肉練功，心思專一單純，我知道你不會無故殺人，這人什么來歷？”

楚天舒有點意外，退開兩步，讓馬掌柜走到尸體身邊。

“這人莫名其妙偷襲我，我也不知道他什么來歷，但之前，他應(yīng)該還殺了一個竹篾匠。”

馬掌柜走到尸體旁邊，看見那雙圓睜的眼睛。

發(fā)綠的豎瞳，正在慢慢變回正常的瞳孔，然后渙散。

“這是……”

馬掌柜臉色一變，左手并指如劍，按在煤油燈罩上。

“東家柴，西家炭，燒得乾坤亮堂堂，火龍火鴉守門窗，火種熏得瘟神忙?！?/p>

他語速極快，幾句話像是黏在一起，呼吸之間就已經(jīng)說完。

煤油燈內(nèi)，火光一晃。

燈罩明明沒壞，老頭已從燈罩外捏出來一抹火苗，往黑衣人脖子傷口扔去。

火光一閃即滅。

楚天舒看得分明，那火不是滅了，更似鉆進(jìn)了傷口里面：“馬掌柜，你果然不是一般人?！?/p>

“地上躺的這個也不是一般人。”

馬掌柜看了楚天舒一眼，“你能把他斬殺，你更不一般。”

很快，黑衣人的臉皮就蠕動起來，從七竅里面爬出形如蟑螂，小如螞蟻的怪蟲。

楚天舒看得大皺眉頭，忍不住撕下一塊衣服下擺，擦了擦自己右手：“這是什么東西？”

“毒貍爪，鱷皮靴，豹蟲入體，這是交趾人的豹貓武士。”

馬掌柜臉色有點難看。

古代交趾王室，會培養(yǎng)這種死士，從小收養(yǎng)大批孩子，練習(xí)各種模仿虎豹貍貓的拳技，身邊養(yǎng)著一只豹貓，吃死人肉，飲用尸油。

等到人和豹貓都長大，主寵協(xié)調(diào)，步伐一致，人似貓，貓似人，就由巫師主持，把豹貓殺死，讓蟲子啃食干凈，再讓人吞下這些蟲子。

豹貓的魂，就會附在這些蟲子上，養(yǎng)在人的身體里，跟主人同飲同食，必要時能讓兇魂附體，展現(xiàn)超常的能力。

這是交趾古代最好的一種殺手、探子，手腳無聲，翻墻越脊，指力可以輕易撕掉人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