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般的毒蟲,接連被他撞散、驚飛。
石縫里生長的菌子,飄在土壤間的菌粉,也被他身上的火光引燃。
洞窟里開始飄蕩著一種淡綠的煙氣。
洞窟最深處的笛聲越來越急。
守祠婆婆倚在洞窟深處的石壁上,眼皮緊張到不敢眨下,眼球因為干澀微微發(fā)紅,手上的竹笛被吹出了足以穿石的尖嘯。
但她還是看到了遠處的光影越來越近,前方拐角處,火焰猛然一閃,闖了過來。
啪??!
守祠婆婆驚駭?shù)淖チ蚜耸种兄竦?,忽然換上右手,對著那支玉笛一吹。
“嗚——”
那玉笛吹出來的聲音,空洞悠長至極。
聲調(diào)之低沉,根本不像是笛子能夠演奏出來的,反而像是一管玉簫。
幽深的洞窟山石,似乎都因為這個聲音共振了一下。
飛掠而至的楚天舒,忽然悶哼了一聲,腳步一緩。
他感覺自己的內(nèi)臟好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體表沒有受到打擊,但是內(nèi)臟直接被撞了,心臟被壓住,肺被擠住,腸胃干癟,肝膽顫抖。
守祠婆婆自己也猛的捂住了肚子,好像痛苦至極。
但她右手仍然抓著玉笛,用獨特的換氣法,讓笛聲毫無停歇,驟然變得更沉更遠。
突然,好像戰(zhàn)鼓轟碎,手榴彈爆炸的一聲暴吼,完全蓋過了笛聲。
“滾?。?!”
楚天舒雙臂一張,內(nèi)臟發(fā)力,渾身肌肉向外迸勁,穿透貼身衣物,傳導在最外面的斗篷上。
著火的斗篷當場爆碎,四面亂飛。
笛聲對內(nèi)臟的那種影響,在這種狂暴的發(fā)勁中,一下子被鎮(zhèn)壓,幾乎感覺不出來。
守祠婆婆剛聽到這個炸彈般的吼聲,就覺得眼前一黑。
楚天舒一巴掌壓在她臉上,把她腦袋往石壁上擠了一下,瞬間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