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笑道:“這就屬于是師門隱秘啦,不太好說,抱歉了?!?/p>
馬掌柜把酒壇放在桌上,張張嘴。
“……那也沒啥,你這個年紀確實也該多出去闖闖?!?/p>
馬掌柜緩了緩,提起另一件事,“不過,你這么急著走,大都督承諾給你的秘籍,又怎么辦?”
楚天舒無奈道:“實在來不及的話,也沒辦法了。”
蔡山君卻道:“來得及?!?/p>
“只要你不是今天就走,那就來得及,因為我昨天發(fā)電報的時候,已經(jīng)跟我一個老友提及此事。”
蔡山君看向院外,“以他那個性子,一定是星夜兼程往這里趕?!?/p>
“最多今天中午,他應該就能趕到?!?/p>
楚天舒往院外看了兩眼,正要再說什么,忽然又扭頭朝外面看了過去。
馬掌柜也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就連房間里的鐘勁秋,也大步走了出來,有點疑惑的觀望。
他們都感受到,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在飛速靠近。
說是氣息,其實不準確。
他們無法描述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只是感覺到,一定有那么一個東西在靠近。
或者是,一群?
門外傳來了衛(wèi)兵們有些驚奇的叫聲。
成千上萬只的白蝴蝶,漫天飛舞,翩翩而至。
那絕不是灰白的蛾子,而是雪白的蝴蝶,清透薄翅上的紋理猶如鏤空的紗窗。
蔡山君站起身來,朗笑道:“李校長!”
蝴蝶翩飛間,一個人已經(jīng)走進了團部。
他短發(fā)茂密,須眉發(fā)白,膚色仿佛常經(jīng)暴曬,長衫的下擺扎在腰間。
益州講武堂第一任校長,鳳翅園園主,“白發(fā)老子”李根源。
“我的蔡將軍,你終于舍得從京城那樣的好地方回來了?”
李根源見面就笑,調侃了一句,手卻已經(jīng)握住了蔡山君的手腕。
楚天舒和馬掌柜都能感覺到,一股如高山溪流的念力,從李根源身上流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