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點在神劍之上,開始描繪圖案。
在描繪的同時,楚天舒腦海里的種種觀想圖景也在變化。
觀想是一個說起來簡單,實際修行,很麻煩的事情。
人對于自己的手掌應該是異常熟悉的,但光是要在腦海中想象一個手掌的正面反面。
想象這個手掌捏成拳頭的動態(tài)變化,保證不要有雜念,不讓注意力偏移到別的想法上。
光這個,就要經(jīng)過長時間訓練,中間但凡有一點雜念,注意力偏移了一瞬間,觀想就算被打斷,沒有效果。
等到有了一定的功底,腦子里的復雜圖案,說浮現(xiàn)就浮現(xiàn),細節(jié)歷歷在目,就像本能的抬一下手指那么簡單。
這個時候,才可以分心多用,在觀想的同時,念咒畫符等等。
楚天舒當年學習《鬼門巫醫(yī)注解》,在這個基本功上花費的時間,比他后來學習各種針灸手法,花的時間還多。
《血河車》的觀想圖,不需要讓念力向外發(fā)散,每張圖難度都稍低一點。
但這也正是讓楚天舒看不懂的地方。
念力不向外發(fā)散,那觀想這么多東西,都只能影響到自己的身體,根本影響不到兵器。
為什么還要在血涂兵器的時候,進行這些觀想呢?
武人的觀想,專注于內(nèi),要跟外界產(chǎn)生聯(lián)系,唯一的可能就是,外界有某種強大的靈性,在主動感知武人的觀想過程、氣勢變化。
說起來,老家那邊,習武之人在滿足條件時,同樣能夠進行跟靈界鬼神溝通的儀式。
也就是這個原理。
難道,這個世界的兵魂那么容易成型,都是因為鬼神相助嗎?
楚天舒想要試探一下。
這幾天,他屢次進行儀式,隱約已經(jīng)感受到,周圍的氛圍會有一點變化,但變化的幅度都還不夠。
一點一點提高。
今天他這套血煉儀式做下來,應該就能把那種氛圍變化,從一種很微小、模糊的征兆,擴大成明確的感知。
劍上的圖案,如咒如篆,又如同草書飛鳥,連綿成片。
一面畫完之后,另一面也從靠近劍柄的地方,畫到了劍尖處。
一筆拖痕,比劍尖更細,輕渺留紅。
呼?。?!
墳地間起了一陣怪風。
墳土色轉(zhuǎn)黑,野草綠更深。
尤其是在楚天舒立足之處,附近幾尺的土壤細孔間,恍惚飄起了淡淡的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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