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盡頭（第2頁）

人魂不能在煙霞中久存，兵魂無雜念，在煙霞中停不住。

而這種怪胎，或許可以稱之為法靈。

就像是原生于深海的魚，不怕海水一樣。

法靈是可以在煙霞之中隨意游蕩的，只是，它也無法從中得到多大成長，它需要更扎實的食物，渴望著降生人世。

魯雙燕想要看清這一劍，看到哪些是屬于自己的，哪些又已經(jīng)偏離，反過來想扭曲自己。

楚天舒也在仰望這一幕，瞳孔中微光如輪，忽漲忽縮。

他沒有設(shè)法去阻攔。

剛才交手下來，他已經(jīng)確定，流云府主實在是本土極少見的，跟自己差不多是同類型的武人。

內(nèi)力渾厚悠長，招數(shù)應(yīng)變無窮無盡，方方面面，都沒有短板。

他要擊潰流云府主，很可能要再拖幾百招。

但在這幾百招里，流云府主隨時有可能施展出

盡頭

好像唯一能動的，就是思維心念。

甚至，他的思維好像變快了。

他在瞬息之間，就把縱橫法門的所有觀想圖案，都在腦海中走了一遍。

這在平時，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還有，凝固別人，還可以理解。

但流云府主自己翻身下墜的那一刻，分明在煙霞之力的推動下，墜速快到極致。

為什么現(xiàn)在，他下墜時，看著也這么慢？

凝固的湖面，凝固的浪花。

空中只有流云府主一人能夠行動，能夠運劍而來。

這已經(jīng)是最為殊勝的場景。

但他看起來真的不快，真的像一片白云，悠悠而墜。

流水會干枯，萬物會死亡。

這一劍，也許是刻意的放慢，讓死亡一點點逼近，品嘗到死者最極致的恐懼。

就算是楚天舒，在思考的時候，也感覺到心底涌起越來越龐大、無序的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