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夏接過錢袋子雙手遞到齊公公手中,“這么晚了,又大風(fēng)大雪的,還勞公公跑一趟,實在辛苦。這是我們侯府的一點心意,請各位公公喝茶?!?/p>
齊公公也沒推辭,接過錢袋子,帶著人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建安侯府得勢的消息便在京城不脛而走。
幾位族老看著時安夏兩兄妹待人接物行事有度,不由得點點頭。
年初六的嫡子宴,得來?。≈皇切薷淖遄V,實在令人頭疼。
眾人三三兩兩散去。臨走時,幾乎都忘了前面所發(fā)生的不愉快,只討論著皇恩浩蕩,世子襲爵。
唐楚君親自帶著兒女直把大嫂鄭巧兒送到大門口。
鄭巧兒駐立在馬車旁,嘆口氣道,“楚君,是我對不起你。當年我正懷著星河,沒顧上你……”
如果那時候她多個心眼,多派幾個信得過的接生婆守在楚君身邊,又何至于讓人輕易把孩子換掉。
唐楚君哪里會不明白大嫂的難處。
母親早逝,護國公府是繼夫人當家。這點和侯府的情況差不多。
那時候大嫂正忙著應(yīng)付當家主母的刁難,差點就沒保住侄兒星河,又哪里分得出精力來管旁的事?
說到底,一個人自己得立住,才不會受欺負??傂枰恐鴦e人才能過好,日子再好又能多好?
旁人只是錦上添花,只有自己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這個道理唐楚君是最近才領(lǐng)悟的,所以她誰也不怨,只怨自己曾經(jīng)太糊涂。
她反握住大嫂的手,安慰著,“都過去了,好在兒女現(xiàn)在都在我身邊。還得多謝大嫂來撐場面,又借了這么多護國公府的人手。不然今夜這場大戲,夏兒還唱不得這般好?!?/p>
鄭巧兒展顏輕笑,“楚君說笑了。起兒和夏兒都是好孩子,今后你算是有靠頭了。兩個孩子爭氣,比什么都強。以后你們啊,不要怕麻煩,有什么事就來國公府知會一聲。說到底,咱們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