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煙笑了笑,他最近總對她動手動腳,她總擔(dān)心他下一刻就會一劍抹了她的脖子。
兩人再這樣相處下去,遲早會死一個,死的那個大概率會是她。
她搬了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看著他道:“我們合作吧!”
夜君扉拿著劍對她比了比:“勢均力敵的兩個人湊在一起是合作,實力懸殊的兩個人那是弱者在求強者?!?/p>
林岫煙往后退了三步,避開他的劍鋒。
他冷笑一聲,淡聲道:“跟我合作,你還不配?!?/p>
他說到這里用極輕蔑的目光看著她道:“若用你的身體來換,倒是可以談?wù)?。?/p>
林岫煙對他的態(tài)度不意外,也不生氣,轉(zhuǎn)身將弩弓取下來放在他的面前:“如你猜的那般,這是我做的。”
夜君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裝了?”
林岫煙笑了笑:“我這幾天仔細想了想,以色事人者,色衰則愛遲。”
“我身份低微,原本就配不上夜公子,自不敢對夜公子有任何非分之想?!?/p>
“如今你我雖然各取所需,勉強維持一種平衡,卻依舊實力相差懸殊?!?/p>
“等到夜公子厭了我的那一日,我和我的家人怕是都會死在夜公子的手里?!?/p>
夜君扉的眉梢微挑:“在你的眼里,難不成把我和周塵陽歸屬于同一類人?”
林岫煙搖頭:“當(dāng)然不是,周塵陽給夜公子提鞋都不配?!?/p>
“我只是知道自己的價值在哪里,不敢求夜公子庇護一生?!?/p>
“只求夜公子看在我將弩弓的制作方式送給夜公子的份上,留我全家一命?!?/p>
夜君扉聽到這話終于知道她為什么總是和他保持著距離,對他百般防備。
原來在她的眼里,他和周塵陽并沒有本質(zhì)的差別,是唯利是圖、殘暴好殺、機關(guān)算盡的人渣。
他心里發(fā)悶,握著劍的手下意識地一動。
他就看見她雖然面色未變分毫,握著機括的手把卻緊了幾分,一副隨時要和他拼命的模樣。
在這一刻,夜君扉發(fā)現(xiàn),她對他的懼怕已經(jīng)刻進骨子里。
他自嘲一笑,還劍入鞘,連劍帶鞘扔到旁邊的小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