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沒?治得好也是大功一件,我替你找領(lǐng)導(dǎo)邀功!”梁曉茹不由得說道。
“只能試試,我先去了解一下情況,不保證能治好啊,另外,你得和負責(zé)他們囚房的管教說一聲,多注意她的情況她這種很容易出現(xiàn)意外……”
說話間,我們倆已經(jīng)折回了心理診療室,我推開門,就看到那個纖細的人影,只是她站在門簾后頭,光線照射過來,照在她的身上,透出一個朦朧的影子。
這個影子……似乎敞開著衣服?
聽到我們進來的動靜,段蓉蓉趕緊把衣服收攏了,從簾子后頭鉆了出來。
“向醫(yī)生,還有梁警司,你們好?!彪m然她眼神有點躲閃,但居然還挺有禮貌的。
“坐下吧。”我指了指桌前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我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原本潔白的臉頰上,還飛起著兩朵紅暈,我的心里也有些許不自然。
這女人在監(jiān)獄待久了,還真就會變成無時無刻散發(fā)著荷爾蒙的野獸似的。
“謝謝向醫(yī)生,太謝謝了……”她說話有點碎嘴子,聲音倒是刻意得很,是那種嗲聲嗲氣的夾子音,看到我也坐下來,她的手不受控制似的已經(jīng)探了過來,就要抓住我的手。
一旁的梁曉茹咳嗽了兩聲,見她還是沒有半點覺悟,猛地一拍桌子:“看病期間放規(guī)矩點,是想戴銀鐲子,還是戴腳銬了?”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段蓉蓉一大跳,趕緊縮回了原本伸出來的手。
我這才松了口氣,把事兒拉回正道上:“我已經(jīng)從同事那邊聽說你的情況了,你可以放輕松些,這里沒有企圖傷害你的人,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說?!?/p>
我盡量把語氣壓低,我也只是按照課堂上老師講的內(nèi)容,摸索著處理。
見段蓉蓉也不說話,我也有些尷尬,自說自話道:“我知道你到這兒來,沒有哭鬧,沒有反抗,能坐在這兒已經(jīng)是很大的勇氣了,沉默是可以的,是被允許的,你不需要太緊張和責(zé)怪自己,時間還算多,你可以慢慢適應(yīng)?!?/p>
段蓉蓉的肩膀微微顫抖,大腿死死夾緊,嘴里發(fā)出無意識地嗚咽聲,雙手則放在衣服下擺,不自主地絞著自己的衣角。
我也漸漸進到狀態(tài)里,觀察著她的舉動:“沒關(guān)系的,你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拉家常也好,有什么煩惱也能說……嗯,你要喝水嗎?還是有別的需求,這兒都可以滿足你?!?/p>
說著我自顧自地提起放在桌邊的熱水壺,只是段蓉蓉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我,我感覺她的視線很粘稠,死死貼在我的身上似的。
我看到她咽了口口水,顫抖著聲音問道:“向醫(yī)生,我……沒什么要求,就是能不能讓梁警司出去,她在這兒……我很緊張?!?/p>
我一怔,沒想到犯人會提出這個要求,不由得看向梁曉茹。
“你給她治著,我出去候著,有什么事兒你叫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