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們將宋遷圍在中間,嚴(yán)陣以待。
“是徐朝槿來了!”人群中不知誰叫了一句。
好似她的到來是一顆定心丸。
“怎么回事?”徐朝槿視線掃過地上蓋著白布的尸體。
她話雖是問眾弟子,眼睛卻直盯著宋遷。
“師姐,這魔頭不知為何屠人一家,手段殘忍,實(shí)在該誅!”一名弟子義憤填膺道。
徐朝槿掀開白布看了一眼,果真如此。
三具尸體的面部被劃花,軀干血肉模糊,像被人挖空了內(nèi)臟,惡臭難忍。
“怎么回事?”徐朝槿目光如炬,抬頭看著宋遷,又問一遍。
身后的弟子以為是問自己,重復(fù)道:“是這魔頭…”“宋遷,是你嗎?”徐朝槿聲音略高。
那弟子這才明白過來兩人似乎認(rèn)識,一時尷尬地張了張嘴又閉上。
“是。
”宋遷一臉漠然。
“為什么?”她語氣平靜地問。
“螻蟻而已,想殺就殺了。
”宋遷漫不經(jīng)心地勾起自己腰間的流蘇長絳把玩。
“宋遷!”徐朝槿厲聲道。
她的xiong前開始劇烈起伏,腦中那根緊繃的弦搖搖欲墜。
在場無一人敢說話。
付瑤琴見狀上前拉住宋遷的衣角,神色焦急道:“師姐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對嗎?有什么事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我們……”宋遷手指微蜷,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線,仍倔強(qiáng)地不肯開口。
徐朝槿重重閉了閉眼。
她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nèi)心的怒火,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告訴我我如何保你…”“師姐。
”宋遷忽然叫她。
“人是我殺的,你不用保我。
”她愣在原地。
“不過確實(shí)是他們該死,這個人,”宋遷伸出食指在虛空中輕點(diǎn)最右邊的尸體:“他‘救’了個魔族的女子,表面好心將她養(yǎng)在家中照顧,結(jié)果青天白日就強(qiáng)行把她拉到床上…”后面的話不言自明。
“她有多大?看起來不足十歲吧?還是說,你們認(rèn)為只要是魔族便可以隨意欺辱,哪怕只是一個靈智未全的小女孩…”徐朝槿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微顫,她強(qiáng)咽下心頭的惡心,別開臉道:“那其余兩人呢?”“是他的父母,一樣該死。
”宋遷臉上露出嫌惡。
圍在不遠(yuǎn)處的村民們聽到這話像是找到了缺口,一窩蜂涌上來,面目猙獰:“這人就是個魔頭!”“就是!殺了人還理直氣壯!”“你們這些仙人到底管不管?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如此猖狂地sharen,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哪里還敢閉上眼睡覺了?”徐朝槿臉色發(fā)白,她低頭看著自己止不住顫抖的雙手,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