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飛鏢,又不像是普通玩家能用得出來的玩意兒。
被人稱作阿言的年輕男人走到幾人面前。
他步子不快,卻自有一種逼人的氣場,掃了一眼亂糟糟的戰(zhàn)場,再看一眼自家五人臉上不太好看的神色,眉梢輕挑,隨口一問:“讓你們打個地鼠能拖半天?怎么還和人打起來了?”扇子女剛張嘴想開口解釋。
長矛男卻搶先一步站出來,語速飛快:“我們費了不少技能和藥,把那只怪打得就剩一點血了,結(jié)果它突然鉆地逃了。
我們追出去的時候,剛好就看見他們幾個人在收尸。
我們也好好說了,那怪是我們先打的,希望他們把獎勵交出來,可他們非不肯……”他說得一臉義正詞嚴,眼神還故意掠過兔子和星野幾人,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樣。
兔子聽得臉都青了,當(dāng)場炸毛:“你胡說八道什么?明明是我們”整個過程說來話長,兔子也不想長話短說,干脆放棄解釋。
她目光一轉(zhuǎn),倏然鎖定那個剛剛飛鏢擦傷自己的人,“你!你莫名其妙就朝我動手是幾個意思?我要你!道!歉!”說話時她已經(jīng)站直了身子,鐵傘輕輕敲在地上,語氣毫不示弱,眼神里火光都要蹦出來了。
阿言那點懶洋洋的神情倒是沒變,他仿佛沒料到眼前這個個子不高的女人膽子這么大,居然敢指著他要“道歉”。
他看著兔子,唇角緩緩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像是聽見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語調(diào)輕飄飄地道:“哦?我為什么要道歉?”他眼神上下打量了兔子一眼,微微側(cè)頭,“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菜吧。
”說話的語氣、內(nèi)容、語調(diào),幾乎還原了兔子方才諷刺長矛男時的原話。
兔子當(dāng)場被氣得腦殼發(fā)燙:“你!”而阿言卻懶得繼續(xù)聽她發(fā)火。
他低頭,朝地面伸出右手,那枚剛才插在地里的飛鏢“唰”地一聲躍起,飛快旋轉(zhuǎn)著自動歸位。
兔子幾人這才看清楚,那飛鏢并非被人簡單地收進背包,而是精準地回到阿言右腕圍的一圈暗色皮革中。
“就這四個人還沒搶過?”他一邊說一邊慢悠悠抬頭,眼神漠然地掃過自家?guī)兹?,語氣涼薄,“你們真是弱得離譜。
”幾人臉色頓時僵硬。
尤其是長矛男,原本還想著搬個靠山能出口惡氣,結(jié)果被阿言當(dāng)眾嘲諷,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但他又不敢頂嘴,只能暗暗憋著火。
其他人也都不吭聲,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大家都知道,眼前這人雖然不是公會會長,卻是秋楓親自指定的領(lǐng)隊。
而他們目前都處于半輪秋的試用期,想要正式留在公會,就得看阿言的臉色。
面對這樣的羞辱,也只能忍。
扇子女站在一旁,眉頭微皺,終究還是低聲開口:“阿言,對方雖然只有四人,但實力真的不容小覷……”他不耐煩地抬手打斷:“不容小覷?因為那把藍武?”他當(dāng)然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那女人手里的武器不對勁。
但是就因為一把藍武就落于下風(fēng),這幾個人的實力也就到這了。
“風(fēng)禾,會長還說你有天賦有實力。
我看,會長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