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沈家眾人反應(yīng)過來,宋錦書“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劊子手,他們一家人都是劊子手
宋錦書一想到那些曾經(jīng)的過去,那些“溫情脈脈”的場景,每一幕都像鋒利的刀片,割得她心臟生疼,只剩下無盡的諷刺。
沈家的所有人都被拉黑,她不能回沈家,更不愿再踏入硯池別院半步。
翻著通訊錄,她的手指停在“林初一”的名字上。
電話接通后,傳來好友熟悉的聲音:“錦書??”
宋錦書強壓下哽咽:“初一,我能能借住你的房子幾天嗎?”
“我一定會盡快找到住處,我不會麻煩你太久的,寶寶出生前我一定會搬走”
寶寶??
宋錦書心里一緊,撫上隆起的小腹。
曾經(jīng)她無比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是沈硯清的。
現(xiàn)在,她希望肚子里的孩子跟沈硯清、跟沈家沒有一點關(guān)系。
她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殺父仇人一家的孩子。
“說什么借不借的?”林初一嘟囔著表示不滿,“我的就是你的,我們之間還分什么彼此?!?/p>
“密碼是你的生日我的生日和澤澤的生日,直接去住?!?/p>
“我在新加坡比賽,過幾天就回去了,你缺什么要什么直接跟我說,我來買?!?/p>
掛斷電話,宋錦書雙目空空的望著天花板。
余世楠輕手輕腳走過去,“暖暖,我送你?!?/p>
宋錦書抬起頭,張了張嘴想要拒絕。
“暖暖。”余世楠蹲下身,替她穿上鞋襪,指尖觸到女人冰涼的腳踝,心不由得一緊。
“別硬撐著,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很亂,你需要靜一靜?!?/p>
宋錦書垂眸看著他認(rèn)真系鞋帶的模樣,目光撇到房門口被揉得皺巴巴的設(shè)計圖紙。
記憶里的那個少年,如今已經(jīng)褪去青澀,舉手投足間都是沉穩(wěn)。
車子駛?cè)牒谝?,路燈的光影在車窗上斑駁流轉(zhuǎn)。
她望著余世楠握方向盤的手,突然開口:“余世楠,你是不是快結(jié)婚了?”
男人的手頓了下,干笑一聲,笑聲里帶著一絲無奈:“暖暖怎么突然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