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薛以喃和池霖在公司再遇見,就跟陌生人一樣。
迎面直接越過她,能不開口和她說話,他就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或者說是池霖單方面對她的冷漠,而薛以喃只是以普通上下級的關(guān)系對待他。
這就是他的性格。
不需要解釋,他會在心里直接給你判死刑。
同部門的人都看出了不對勁,只是沒人敢多問。
云若倒是和池霖走的越來越近了。
他默許著。
她經(jīng)常會來公司給他帶她親手做的愛心午餐,接他一起去吃他們共同喜歡的餐廳,出入他的辦公室,帶著笑給他部門的人打招呼,然后請全部門的人喝咖啡。
她笑著收下所有夸贊他們相配的贊美。
同事們天天念叨著云若怎么那么人美心善,還是個女強人,簡直事業(yè)愛情雙豐收。
仿佛薛以喃和池霖那段成了個笑話,不再有人記得。
職場內(nèi)有個風向標,它往哪兒指,眾人就往哪兒倒。
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合適。
只有雪瑞天天憂心忡忡地望著她,仿佛分手斷聯(lián)的不是薛以喃,而是她自己。
薛以喃總是沖她無所謂地笑笑,安慰她說沒事。
這點她倒是和池霖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從來不把自己的脆弱攤開在別人面前。
就算前一天晚上哭到死,喝到酒精中毒進醫(yī)院,第二天她都會裝得若無其事地來上班。
她永遠會笑著,以自己最穩(wěn)定的情緒對別人。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不想讓身邊的人因為她的壞遭遇背鍋。
這就是她。
雪瑞哪兒能看不出來她疲憊的眼神,明顯拿遮瑕蓋過的黑眼圈,還有她身上總是若有若無的煙味兒。
她快心疼死了。
對面工位的女生們嘰嘰喳喳議論著新的八卦。
“你們知道嗎!池總快走啦!”
“啊,他要去哪兒啊。”
“據(jù)說是回家管理自家的公司,不準備在這兒呆了呢?!?/p>
“而且,”那女生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據(jù)說他要和云若姐訂婚了!”
“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