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只手。
好巧不巧地放在了溫棠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輕輕搭著。
好在溫棠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掙扎著側身,身子呈蝦狀弓了起來。
蔣行舟捏了捏她肚子上的肉。
只當她是胖了,并沒有往那方面去懷疑。
另一邊。
蔣行舟離開后,黃醫(yī)生暗暗松了口氣,連忙回到化驗室。
化驗室內,早就沒了男人的身影。
陸聞璟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對此,黃醫(yī)生并不意外。
她忙將電腦上面跟儀器里的數(shù)據(jù)銷毀篡改,懸浮的心在點下保存的那一刻才安定下來。
正好。
她近期想去海外的醫(yī)學會交流學習。
知名的醫(yī)院每三年會有三個名額,哪次不是醫(yī)院里的最出色最頂尖有背景的醫(yī)生去的?
這要是放在從前,就是排上八百年都輪不上她。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陸聞璟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律界的金牌律師。
讓他幫她搞定一個名額,想來并非什么難事。
越想,黃醫(yī)生就越開心,樂呵呵的哼起了歌。
溫棠做了個夢。
夢里很雜。
有父母,有蔣行舟,有陸聞璟,有顧南枝,還有一個包裹在襁褓之中看不清臉的嬰兒嗷嗷哭
畫面交叉,層層疊疊,如走馬觀花般掠過她這一生,最后定格在顧南枝渾身是血倒在醫(yī)院走廊的畫面。
她捂著心口,張口說話時血流不止,“棠棠,我好痛救救我”
漫天的紅覆滅而來,將溫棠壓得喘不上氣。
她眼睜睜的看著,顧南枝在她都跟前倒在血泊之中,了無生氣。
“不要!”
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