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烈地與她云雨,恍若世界只剩他們二人。
夭容被沈岸緊緊擁住,靠在他的肩上,看著那水池,水面平靜、安穩(wěn)。汗珠從額角滑落,氣息濃烈,一時間難以分清,誰才是不理智的那人。
“再一下就好了?!鄙虬栋矒崴?,音色克制且沙啞,身體與她緊縮。夭容逐漸習慣,反抗聲漸弱,像是知道了就算反抗,也未必有用。
那再一下,也不知道多少下了。
雙手握住她的臀部,上下套弄,起起伏伏,宛若坐在翹翹板,來回晃動,不斷失去重心,撞進他懷里。身姿被舉起,再次滑落,結實地回到原點。
耳邊響起細碎的念叨,一直在說:“我愛你我愛你”反復數(shù)次,是說給她聽的嗎?還是他認為的她呢?
眼神渙散,那平靜的水面,在她眼里也逐漸起了波浪,晃晃悠悠,分不清是誰在晃蕩了。
過了許久,看向水面,依舊還在波動,懷疑是自己眼花了,閉眼片刻,還在波動。夭容不動聲色地看,波紋不停,是風嗎?洞穴內(nèi)又何處有風?或者是其他的鮫人?
波動逐漸變大,好似有什么要從中涌出,夭容漸感緊張,雙腿不由自主夾緊,沈岸輕聲悶哼,不曉得她是如何,以為是報復自己,動作變得更大。
夭容不知為何沈岸力道為何變大,只能死死抓住他的背,防止自己從這翹翹板上跌下,他的背后因此被抓的出痕,卻一聲不吭。那魚尾的鱗片,時不時蹭到她身上,堅硬無比,身后泛起紅痕,難受。
一陣一陣波紋從中心散開,中央好像有黑影?她看不清,瞇起眼,想觀察。屏氣凝神的看,能看出些什么,好像看到什么耳邊一酥,是他的唇貼上,說了些什么,她沒聽清,只覺渾身發(fā)軟。
說什么不重要,這不過是沈岸小小的報復,他感覺到她心神飄走,便故意拉她回來。
剛才的專心,不過是風里的葉,好不容易長起來,一到時間,全都落下。誰知道,再長出來,又待何時。
她一邊喘氣一邊看,那中央黑影顯露,總感覺下一瞬,會有什么人影出現(xiàn),渾身緊張,身心想繃緊,又無法。想提醒沈岸那處有異,口中吐出的字只剩嗯啊,連一句完整的詞語也說不出來。
內(nèi)心更為慌忙,左右晃動,想趕快掙脫,如果是什么其他鮫人那可不得了了,萬一被看見她這模樣、這聲音,她的下輩子可完蛋了啊啊?。。?/p>
完全嫁不出去阿?。?!欸不對,現(xiàn)在這副德性,好像也不太能嫁出去就是了。
夭容劇烈掙脫,在害怕?lián)鷳n至極的心態(tài)下,力氣突增,成功推開沈岸。沈岸一愣,被她推開身子,還未反應,兩人便在此刻互看。
夭容也沒多做停留,即刻要起身而走,起身,連接處都還沒分開,站還沒站穩(wěn),一個力氣讓她往后跌去,眼前是洞穴的頂,失重感短暫一瞬。
躺在地面,頭不痛,有沈岸的手支撐,現(xiàn)在算是被沈岸壓住了。他看她,她看他,他眼里帶火,她眼里驚恐。
“你想去哪里呢?”不溫不火,再怎么溫柔的人也是有點生氣的,她分心這么久,還想離開?欲火都是她挑起的,怎么著也得自己滅了再走。
沈岸靠近她,掌心撐著地面,整個人如高山壓下來,呼吸灼熱地灑在她臉上,身旁被他的長發(fā)包圍,黑影沉沉,還能聽見,那鱗片碰到地板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