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氏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這才驚覺自己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慌忙跪到地上認(rèn)錯。
“把你那些餿主意收起來,別再為難華臻?!笔捨纳鞒林樉?,“再敢私自讓護(hù)院滿城張貼東西散布謠言,你便自請出家清修,再也不用回侯府了!”
喝退了竇氏,蕭文慎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頭痛欲裂。
若不是竇氏方才提起,他差點忘了那些護(hù)院的事。
差點忘了讓他這幾日最頭疼的人,厲鈞行!
他急急忙忙走到書桌前研墨,墨汁逐漸暈開,腦中卻騰地出現(xiàn)一個揣測。
他仔細(xì)盤問過,除了竇氏前幾天自作主張派人出去抹黑蕭華臻之外,那些被殺的護(hù)院沒有做過半點異常之事……
握著墨條的手不由一頓,難道……又是因為蕭華臻?
蕭文慎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可笑的想法。
蕭華臻能結(jié)識徐嬤嬤已經(jīng)是走了天大的好運,她向來足不出戶,不可能認(rèn)得厲鈞行。
而厲鈞行眼高于頂,連他都攀附不得,又豈會隨隨便便替她出頭?
他提筆落墨,很快寫好一張拜帖,鄭重其事加了私印又燙好金漆,前后左右仔細(xì)端詳一遍,確保沒有任何問題,這才讓人快馬送去大都督府。
“把耳朵拉長了,都督府有任何話傳來,你務(wù)必原封不動向我轉(zhuǎn)述!”
……
青淵拿到拜帖,便直接去找厲鈞行。
“主上,如您所料,安平侯的拜帖到了。”
“嗯。”
厲鈞行頭都不曾抬一下,聞言只是淡淡應(yīng)了一聲,只顧著埋首端詳著什么東西。
青淵好奇看過去,只見厲鈞行面前的青玉石臺上,工工整整地擺列著許多珠寶首飾,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張臺子。
“主上每年初春都喜歡四處搜集些奇珍,”青淵漫不經(jīng)心將那張拜帖擱在一旁,“今年好像格外多?”
“嗯,廿三快到了?!?/p>
厲鈞行從中拿出一只最為精巧華貴的嵌紅珊瑚鳳蝶鎏金紫玉簪,小心收到懷中,又對青淵吩咐道:
“去挑幾只好看些的金絲木匣,把這些都裝好。”
“是。”
青淵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厲鈞行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讓人到九州各地搜尋天下奇珍,也不作他用,只是讓他們好好存放起來,如今已經(jīng)快把專屬的那個庫房都堆滿了。
“屬下會妥善處置好,依舊拿到昭園那方私庫里存放?!?/p>
“不必,過幾日要送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