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欺負我!
“我是真覺得沒有必要,完全沒有必要!是我莫名其妙被人給打了誒,這應該算是無妄之災吧?”
“瞎了,聽不見?!?/p>
“好吧,我承認,罵人有病確實是我不對,但也是他們那邊先挑事兒的?。∥也攀鞘芎φ哒O!我覺得自己真的罪不至抄法典!”
“聾了,看不見?!?/p>
“就算要罰抄,那我也就犯了其中一條??赡峭嬉鈨鹤阕阌?19條,七千多個字,真的不至于!!!”
“不聽不聽,小孩兒念經(jīng)!不看不看,小孩兒滾蛋!”
“你不要已讀亂回行不行?!我現(xiàn)在可是非常正經(jīng)、嚴肅、鄭重地在做自我辯護??!”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不讓你已讀亂回,但我也沒讓你已讀不回啊!”
段景珩氣得直跳腳,像極了炸毛的小熊貓。
他想不明白,明明他還朝她禮貌道謝了,結果這人一上來就讓他抄法典,是這個人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段懷謙進門時,看到的就是段景珩在客廳里頻繁地來回走動,嘴里還在絮絮叨叨個沒完。
頭發(fā)也被他抓成了凌亂的……呃……雞窩風?
而他的新婚妻子端坐在沙發(fā)上,對段景珩的行為視若無睹。
段懷謙的神色有些晦澀不明,除了那天看到的監(jiān)控以外,他似乎還是
你兒子欺負我!
垂眸看向懷里的女人,腦海中莫名浮現(xiàn)出了母親在世時養(yǎng)的寵物——一只英短藍貓。
表面溫順、內心戲精的反骨煤氣罐,稍有不順遂心意的事情出現(xiàn),就會毫不猶豫地朝對方亮出爪子。
不知是不是被這個忽然閃過的念頭所影響,居然讓他覺得這個妻子似乎有些……可愛?
“老公?你怎么不說話呢?是不是出差累壞了呀?”
時攸寧的手悄悄加重了幾分力氣,眼里的‘兇狠’呼之欲出,嗓音卻一如既往地甜膩。
段懷謙斂下心里復雜的思緒,定睛望了她幾秒,用正常的音量回道,
“是有點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等他抄完還要麻煩你檢查一番?!?/p>
那就是不會多管閑事的意思了。
“不麻煩,都是我應該做的。坐了那么久飛機你肯定累壞了吧?我們先去吃飯吧,吳媽準備了不少好吃的呢?!?/p>
時攸寧福至心靈,立馬就松開了他的脖子,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向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