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有義
“殿下,您要不要見見裴忠?”鄭聞川問道。
祝媖蹙眉:“等一下,鄭聞川,你捆他過來做什么?”
鄭聞川愣?。骸暗钕虏皇亲屛?guī)巳荜柡罡惶藛???/p>
祝媖無奈點頭,恨不得在鄭聞川這個榆木疙瘩做的腦袋上敲個洞:“是,你把陸錦語說的那幾個姑娘帶出來不就行了嗎?為什么跟裴忠過招?又為什么捆他?”
鄭聞川一拍腦袋,反應(yīng)過來:“殿下,是卑職的錯,忘了跟您說了,那陸二小姐漏說了很多重要情況?。∥?guī)粟s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裴忠正在對幾個小姑娘用刑,我上前攔下,要將她們帶走,裴忠卻說這都是侯府買來的妓子,我無權(quán)處置。我說殿下金口玉言答應(yīng)的事情不能不辦,裴忠不同意,我就……”
“妓子?”祝媖面色凝重,打斷他的話,“你是說這天都黑了,涇陽侯邀請裴忠在他家過夜,還安排了好幾個妓子陪侍他?”
鄭聞川回道:“是啊,而且看樣子都是揚州瘦馬,年紀都不大。您是沒看到,裴忠手段可狠了,有個小姑娘的十根手指都被扎了鐵簽?!?/p>
祝媖臉上已有怒色:“裴忠身為將才,戰(zhàn)場上無往不利,英勇無雙,私下竟然狎妓,凌虐妓子,果然是人不可貌相?!?/p>
鄭聞川也跟著感嘆一聲,又不解發(fā)問:“殿下,您說這陸二小姐為什么讓我們幫她救一群妓子?”
祝媖卻很快想明白其中的關(guān)竅,心想怪不得涇陽侯不公布他的小女兒找到了。想必是淪落花樓,名聲不堪,涇陽侯怕影響侯府聲譽,將這事捂下了。但他用自己的女兒和幾個妓子招待裴忠,這就很畜牲了,大抵是用她們的身子向裴忠行賄。
“哦,我說呢,陸錦語說她們幾個人就是人證,原來是這個意思。涇陽侯真是越來越不像個樣子了,他爹老侯爺是多么德高望重的一個人,竟生出個這么沒心肝的兒子,要是老侯爺還在,非得讓他驗驗是不是親生的?!弊k眼里滿是厭惡。
顧蓉想起陸錦語的脈象,她本來還奇怪陸錦語的身體怎么會那么糟糕,現(xiàn)在算是想通了,看來她被拐的這些年里吃過不少苦頭。
“不過這樣也好,陸錦語這人用起來就放心多了?!鳖櫲氐?,“眼下她無處可去,親爹又不是個東西,只能牢牢依附殿下?!?/p>
“嗯,她是個聰明人,我很喜歡她那股不服輸?shù)膭艃?。這樣的處境,竟然還能把主意打到我身邊博一線生機,日后應(yīng)有大用處?!弊k贊同道。
“日后?殿下您不就缺個編撰書籍的人嗎?怎么聽起來要一直用那陸二小姐?”鄭聞川問道。
顧蓉無語,白了鄭聞川一眼:“你沒聽出來那是徐津渡幫殿下找的借口嗎?”
鄭聞川誠實的搖搖頭,那張俊朗的黑臉上滿是清澈的愚蠢。
祝媖扶額長嘆,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顧蓉:“你看,咱們這些人里頭,也就鄭聞川這個傻大個兒還懵著呢?!?/p>
顧蓉捂嘴直笑,故意說反話:“顧大人這是性格爽直,不愛想這些彎彎繞繞的。”
“哼,明明就是個不動腦子的莽夫!”祝媖白了鄭聞川一眼。
鄭聞川默默低下頭,小狗一樣委屈。
祝媖最受不了他這樣子,拿起旁邊果盤里的一只香梨砸他:“去去去,快把裴忠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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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有義
鄭聞川接住那只香梨,小心捧著退下了。
待鄭聞川走后,顧蓉問道:“殿下真不見見那裴忠?”